p;蓬莱是一次路过二夫人院子时,看见一个女孩拄着拐杖在浇花,那样温柔的表情,那一刻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跟着她,后来发生了不少事,禾怀有了自己的院落,大夫人心里不痛快,决定挑个男的下人过去伺候他,蓬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从那之后就一直跟着她了。
椿祈钰听了,心中五味陈杂,他又故意问:“你说那个大少爷是个公子?”
蓬莱酒量不大,但是这酒味香醇正,一下喝了不少,有些醉意。“不就是风雪阁的季晴,主子好心去请他,呃,敬酒不吃吃罚酒!”
季晴猜的果然没错,他不主动回去,还不知道又会发什么什么。“季晴回去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又是怎么回事?”
“主子的腿撑不了多久了,一个残疾的家主对禾家而言,有损颜面,禾家无小姐。黄夫人就想着把走失的大少爷找回来,以禾家的地位,再挑个小有权势的女子入赘即可。”那个黄夫人,一开始对主子好的如同亲生的一样,可自从主子独住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本来对家主不管不问的,那会儿开始殷起勤来,但后来主子一步步走上仕途,他的地位也日益增长,杨夫人死后直接管理府上中馈,还替妻主又纳了两位夫人,伺候的妻主对他言听计从。唉,蓬莱只感慨,人那,都是一步步逼出来的。
“那季晴的婚约,怎么和我妻主扯上关系了?”
这事蓬莱没提,椿祈钰直接发问,他带着醉意回答、:“雁落云和季晴扯上关系,当然要一起带回去了。”
“和季晴定亲的是雁北雁家,云儿是凤国人!”
最后一杯酒也下了蓬莱的肚子,“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那个玉佩总是一对的,而且雁落云的小爹和雁家夫人是兄弟,之间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还是带回去的好,这样黄夫人那里更好交代!主子走的也心安。”话中他故意提到雁家,但是椿祈钰没有太过关注只想着,难道禾怀是为了早日离开禾怀才非要把云儿带回去的?“云儿无权无势,再说已经成亲,禾家也同意?”
“这个,就要回去才问黄夫人的意思了,不过女子多夫本来就是常事,你和季晴也是朋友,两人相处起来也容易···”
“你胡说什么!!”云儿说过此身只娶他一人,而且椿祈钰也不想和任何共侍一妻。
看着他激动的反应,蓬莱才觉得自己酒喝多了,他看看窗外:“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把蓬莱送回去后,椿祈钰又偷偷潜回去,云儿蜷在床里睡得正香
“你是属猪的吗?”他脱了衣服上了床,等身子热了才把床里的小人搂入怀里。一边是姐姐的自由,一边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还有自己心爱的人也牵扯其中,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雁落云去店里上工,椿祈钰又就去了季晴那里,帮忙训了一上午的新人,吃过饭回小院休息,又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了。闭目休息了一会,留下一封信让崔相交给云儿。然后就离开了。
他现在心烦意乱,就想着去外面散散心,顺便把喜物处理一下。于是来到高县,按照地契上的地址找到屋子,那屋子靠着城郊,实着找了一番,门上贴着崭新的春联。他又看了看地址,没有错,于是试探着敲门。
开门的是位慈眉善目的大娘,那大娘看着门外的人,细细打量起来,接着激动地拉起他的手往屋子里走,“阿力,少主子来了,快泡茶”。
三进三出的院子不比城内的雁宅小多少,才坐下一位跟大娘年纪差不多的男子就端着茶过。“少主子喝茶,我这就做饭去!”
大娘热络的自我介绍“我叫王琴,那是我夫人阿力。您可是椿意主子的儿子吧!”椿祈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哈哈,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王琴自顾的笑了起来。
祈钰呆愣住,“您是?”。
“呵呵,我原是椿家的下人,进府后就跟着您母亲,这屋子,是主子成亲前置办的,原来主子成亲后,就打算搬过来住的,可椿祖上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祖上一气之下把屋子卖了,主子又私下偷偷买回来,那个时候我正要成家,主子便让我出府住到了这边。她有空也带着夫人过来小住。
后来主子遭祸事,我想回去伺候,但她却不肯,让我守着着这里的宅子和铺子,她说,祖上的心思已经看透了,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也给家人留条后路。我就听了主子的话,一直守着这里。椿礼当家后我也经常去椿府找主子,可惜认识的下人都被椿礼换了,几次都没混进去。又见不到你们出来,一直联系不上,连主子出殡之时都没能去上香!只能远远的看着。”讲到这些王琴激动握了椿祈钰的手,后来又觉得身份不合适赶紧缩了回来。
“您逐渐长大,我想找机会接近,可是贸然前去,又怕被椿家其他人发现,毕竟这些产业椿家人都不知道,后来我想着,这些家产主子一定会当成喜物留给你的,听说少主子成亲后便等着你来呢!”
听了这些话,椿祈钰半信半疑,两人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没想着据为己有,还在等着他来?不过转念一想,地契都在衙门,她想占为己有也不可能,于是说“我能自己看看吗?”
王琴听了立刻起来“好,好!我们夫妻一直住在前面,主子住的地方一直在收拾,还是原来的样子。”
“王大娘,我想一个逛逛。”
于是王琴没有跟上,她在这里住了小半辈子。椿意夫妻走后,她就一直守在这里,可惜能力有限,加上小少爷的名声,她不敢贸然去找人,后来椿家招亲,小少爷离开椿家,王琴想着,拿到喜物,他该找来了,现在人终于来了。她看椿祈钰的样子,不像外面说的那样,她搓了搓手,不管如何,他都是这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