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中叠放整齐的金色衣裙,又看看对面黄铜镜中的自己,我不由唏嘘:
“真的很像吗?”
今日发生的一切于我来说有些不可思议,先是在魔族的地盘被错认,后又被自家师傅错认,而且还两回都被错认成了同一个人……这再怎么看也不是巧合了。
凤兮……
我在脑海中极力搜索这个名字,然无论怎样努力也找不到半分痕迹,应该不是被我忘记的姐妹之类……只是长得像而已吗?
思绪有些乱,我低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这么引人注目的衣裳与我平时的穿衣风格着实不像,可见一斑,我与这位凤兮姑娘在待人接物上应该也是大相径庭。
话说回来,既然瞿墨和魔族的人不约而同地将我错认,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之间其实存在着某种联系?像是这个叫凤兮的是魔族,然后瞿墨去过魔族,和凤兮交情不浅?可是,瞿墨身为以“打”出名的神仙,讨伐过那里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与那里的人有交情?……我不敢确定。
说来惭愧,我虽身为瞿墨唯一的弟子,对他的了解却也并不见得比一般人多多少。对此,我曾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还特地跑到天宫的书阁里去查关于他的古籍资料。结果不尽如人意,对瞿墨的记载只从他接管昆仑山开始:
彼时,昆仑山群雄割据闹得不亦乐乎,瞿墨凭借超凡的个人能力(估计是因为他和别人都处不来)不费一兵一卒很是风光地打下一系列胜仗把持住了混乱的局面。直至今日境内虽仍有昔日的族群安营扎寨,嚣张的气势却已然不再。也是从那时起,瞿墨“常胜不败”、“帝君遗风”的响亮名号始而盛行不衰,而对于他的过去,即使是冰山一角也不能在书中得见,就是去询问那些福寿绵延的老神仙他们也答不上来分毫。也是,谁叫瞿墨日日只宅在山里鲜少与外人来往。而对于这一点,天宫一众怀春的年轻女仙倒喜闻乐见,用她们的话说,“神秘气质什么的最有爱了!”……总之不管怎样,我对瞿墨的了解少得可怜,更不知他与魔族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两方光是想想也觉得八竿子打不着边,可如果直接去问……结合之前的经历,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向我透露什么。
……唉,有问题却找不到答案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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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袂,师傅的情况如何?”
“仙君不必忧心。瞿墨上神日日都有服下药汤,再加上您无微不至的照顾,如今身子已大好了。只是气力尚且不足,多躺几日方可。”
“呼……多谢。”
几天前这位仙使来到昆仑山,说是受了青丘玄漓上神的嘱托特地送来他亲制的一些特效药助瞿墨恢复。于是,接连几日这位仙使都准时带来玄漓配好的药材,而为了发挥最好的药效,他来了才就地煎制。
“对了,玄漓既对师傅如此上心,为何不亲自过来探望一下?”
青袂闻言面上微露异色。“上神近来事务繁忙,想是脱不开身。”
“……”
他敷衍得如此明显,可想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本想识相地不再追问,可忽然忆起之前一直不能释怀的谜团,不免有些犹豫……总觉得从这里往下再走一步或许就能挖掘出更多关于瞿墨的秘密,我也能更接近自己想知道的谜底。
“话说……先前我便觉得奇怪。”下定决心,我故作困惑地开口。
“仙君有何不解?”
我瞥了他一眼,将准备好的腹稿润色了一番后说道:“师傅是九尾狐,与玄漓同宗,我一向听说上古神族族内团结友爱,九尾狐族尤其如此,和而不同,相与扶持,可谓典范。”
青袂听到这里也十分赞同地点头。
我续道:“然而问题就出在此。师傅既是族内一员,为何不与族人一起反而只身住在昆仑山与外界断绝来往?玄漓他们那边也是,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有人来探望,不知……”我一脸求知心切地看向青袂。
见话锋陡然转向他,青袂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不过大体还是沉稳的:“呃、关于这点……在下毕竟身处天宫,对九尾狐族的族内之事也自然如仙君一样知之甚少,只因与玄漓上神早些时候有些来往此番他才选了在下送药,在下也是受宠若惊。”言及此他抬手向我一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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