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虽然名称里带“龙”,其实是一种生活在灵池水里的变异鱼类,在天宫尤为多见。因其生性暴戾,鲜少有神仙会主动去招惹它们,不过它们倒是对神仙身上流转的仙气颇感兴趣。
就在我迟疑的功夫,银爪龙的影子转眼间就在湖面越聚越大,堪堪就要跃出来!我生怕由此酿成什么大祸,当即也不作他想,运起全身的功力就往湖面上重重来了一掌——我没想过自己能击退它,只希望能先发制“鱼”暂时稳住局面。
可无奈我功力还是太浅,那银爪龙在湖面下扭了两扭,还未见它庐山真面目一道凛冽的蓝光就猛地朝我飞驰而来!虽然及时向后飞身退去却也免不了被击中手臂,一时间钻心的疼痛伴着凉飕飕的寒意直灌四肢百骸,我勉强控气疗伤才不至于一口血喷出来……
谁能料到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出来瞎晃的后果是会差点晃掉性命呢?
唯一该庆幸的是此时无弦已接替我光荣上阵,有力地抽出那把插在一旁石头上的长剑。悠然浑厚的剑气不一会儿便随着他行云流水的剑招从四面八方凝聚过来,甚至形成肉眼可见的流光和符文。就在银爪龙一声清啸即将出水之际无弦借势用掌风将长剑打出,而那把剑则是带着足以扭曲周围空气的巨大灵压直直插入湖中!
一瞬间天地寂静,只有凌厉剑锋割裂层层水花的轻微声响回荡在尚有些麻木的耳畔。
下一刻,那道蓝色的身影倏忽落到身边。
“没事吧?”
我紧紧捂住手臂勉强向他扯出一个笑容,不过很有可能还是苦笑。“实话说……有点惨。”
他微微皱眉,旋即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先帮你包扎。”
因为大殿前那一幕仍有些挥之不去,我下意识地挣了几下。“不劳五殿下费心,我可以自己去药君那儿。”
“如果你认为谁都和你一样不睡觉的话。”他淡淡地说,手上并未松劲。
“……”
将我扶到湖畔的花坛坐下,无弦看了看我手臂上的伤便从腰间抽出一条雪白的帕子,低头默默地开始给我包扎……
我不声不响地盯着他。不知为何,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无弦看起来有些异样,好像不似平时……发生了什么吗?
正悄悄端详着他却蓦地出声:
“总是这样……”
什么?
未及我反应他已经接着说下去:“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都要带着伤?是不是只有受伤了你才会想起要回来?”他抬起头,一双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忽然接触到这个眼神我的头竟猛地一痛——
“又划了一个口子,怎么弄的?”
“没事啦,瞧你紧张的!不过是跑动的时候不小心被钩子挂了一下。”
“下次再这么不小心我不会让你出去了。”
“呵呵……你说这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
这突如其来的头痛简直要命!
“你可知,等一个人……”仿佛有声音传过来,但我已无暇顾及。
……醒来的时候,我只身一人坐在湖边的花坛上。
……刚刚是做梦?
低头一看,手臂上还规规整整地系着那条雪白的帕子。
ˇˇˇ
到了早上,始终如一的穹庐透出了一丝微明玉色。
“桓玉姐,水阿碧已经给你打来了。”
我坐在红木的梳妆台前侧身回首,那个瘦小的垂髫小姑娘就端着一盆水恭恭敬敬地立在那儿。
——她是自映寒出事之后新派来伺候我的宫娥。
“嗯,辛苦你了。”
在阿碧放下水盆退出去后我从袖中抽出无弦那条染血的手帕浸到水里,准备洗过之后送还给他。
……昨夜他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否则怎么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而且那个时候,我好像又想起了那个人……
一阵推门声蓦地响起吓了我一跳!
“丫头,怎么脸色这么差?”不想来人却是有一段日子没见的玄漓,他依然是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
“玄漓,原来是你啊。”
我迅速收拾了一下纷杂的思绪若无其事地将手帕拧干放回袖中,然后将一盆水泼到窗外的花树上。
“浇水也不是你这个浇法。”玄漓笑着,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我转回来在他对面坐下。
“这次来是因为青丘的桃子熟了来请我去吃?”
“……”
“那是因为你的酒酿好了请我去喝?”
“……”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玄漓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拿过案上一件小玩意把玩,貌似不经意地说:“丫头,可想回去?”
“……”我想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然而还是明知故问:“回去?回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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