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洋手心罩上酒怀说:“够了,不喝了。你们接着喝。我是要戒酒的。一个大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爸,你别说了。好酒,你就多喝一点。”卓一凡听不下去说。
儿子在我跟说客气话,实际上气话。卓洋忍下气,脑子心中有酒气,十分知足了,可以忍下作任何气话。儿子在提醒我,家里有人在担心我操心我。
“明天,我回家……”卓洋说不下去了,顿时颇感对不起堂客。一想到我,看到我在这里喝好酒吃好菜,她在家里吃萝卜白菜,再好一点加个青辣椒炒肉。
“我明天送你。”卓一凡听到爸肯回去了,即时心情舒畅了。
“我也去。”王秀秀马上说。
小崔倏地瞪大眼睛盯上王秀秀,她这个大美女就这么快想见婆婆了。手段真快呀!我没有一点希望了,但我会赖着老板这棵大树不放手。只要他生意没有失败,总有我几块钱工资发。
“叔叔啊,你才来一两天就回去啊?我们还想帮老板看店子了。”小崔挽留说。
“看店子,你一个足够了。”
小崔突然闻到老板的话像长矛一样刺过来,哑口无言。
“哦。”
小崔闭嘴喝酒吃菜。
“叔叔,我送你。阿姨会欢迎我吗?”王秀秀开始不喝酒了问。
卓洋笑得十分神秘。
这下看不懂了,王秀秀瞧一瞧叔叔,然后又瞧上卓一凡,他们俩好像有仇似的。他们在哪儿发生了矛盾?
“她敢不欢迎!”卓洋夹块肉指着桌子说。
“爸,你说气话了。”卓一凡突然苦口婆心替妈妈叫委屈说话,“妈妈全都为了你身体健康。以后酒适量喝一点点,烟绝对不能吸一口。”
“嗯,我讨厌抽烟的人。”王秀秀马上赞同。
小崔放下酒杯问:“哪你为什么不讨厌喝酒的人?”
“请问,喝酒有二次污染危害吗?”
小崔又哑口无言。
“哎,老板,你怎么不喝酒?我要罚酒!”小崔稍停下之后,越觉得心里窝火,干嘛我和她的遭遇为什么大一样?故意找茬地叫。
“开车不能喝酒。”卓一凡找理由打发。
“找代驾啊。我一个电话司机就来了。”
卓一凡笑摇头。
“哎,你喝一点没关系的。大白天有查酒驾的吗?”王秀秀好想一凡跟我们一起喝酒。
“不行,你们喝个痛快。关键时期,我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下午还要开会。”
“老板,你跟谁开会啊?”小崔装在葫芦里问。
王秀秀跟卓一凡相视而笑,现在不能把事传扬出去。
得不到答案,小崔知道等于白问,而叔叔只顾吃饭吃菜。
“叔叔,菜好吃吗?”王秀秀将注意力转移到叔叔身上问。
“好吃,这么好的菜,我都是第一次吃到过。”卓洋用筷子指着一道道山珍海味说。
王秀秀笑了,对于眼前的这些早就吃腻了,只是不同的厨师做的品味大不一样。
“叔叔,以后我带你吃最好的菜。”
“不要,吃多了吃不起,到家里还是小菜加炒肉吃吃就好了。我们农村里生活,你们城里人过一两天还可以,如果住久了,绝对会想到农村不是城里人住的地方。我是农村人,反而觉得城里不是我待的地方。明天,我回村里去。”卓洋吃了这么最丰富的一顿饭菜万分知足了,心里想起堂客一个人在家里吃青菜炒肉,怪自己太对不起她的。酒是好东西,坚决不能贪多。现在喝到最好的茅台酒,还是有洞藏酒鬼酒,算我如愿以偿的知足了,现在想家了。
“嗯,我送你回去。”王秀秀端上酒说。
卓洋倒上一杯红茶说:“我以茶代酒,谢谢!”
“好,你随意,我干了。”王秀秀瞧叔叔以茶代酒,一点不介意,十分豪爽。
“来,叔叔,我也敬你。我发现你是最好的父亲,阿姨最好的男人!”小崔也不甘落后,双手端杯敬道。
“好,谢谢!谢谢小崔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照顾。我无以回报。以茶代酒,谢谢了!”卓洋现在明白,只要心情好,拿什么可以代酒喝。
小崔雪亮地看着叔叔,一口闷下,倒杯让人看到酒干完了。
秀秀和小崔喝着来酒兴了,相敬如宾。
小崔将老板托咐给秀秀管理了,而自己知难而退的身居事外。以后啊,老板就是老板,再不是跟我那种关系。我和老板的事,秀秀丝毫不知,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谁没有过去啊?
秀秀喝昏了,一头靠在一凡肩膀之上,好想卖乖的撒娇,可两个大灯泡在这里,一点儿得不到发挥,在心里面委屈死了。
看到吃得差不多了,卓一凡去结账回来,扶着秀秀离开,而叫爸照顾小崔一起离开酒店。苗玉站在办公室窗口看到一凡和他们上车走了,涌出一种失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