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须臾,徐阳便从疼痛中清醒过来,侧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平四。
看着眼前这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徐阳轻舒了一口气,万幸,先进门的果然是平四,若是被田归农抢先,自己这条命或许就交待了。
事不宜迟,从原著看来,平四绝对是个足以托付的人,徐阳压低声音,对平四说:“你要胡公子活,还是让他死?”
平四也醒悟过来:“你想要如何?不要伤害胡公子。”当啷一声,手中的大门闩已掉落在地。
或许平四是以为自己拿小胡斐的性命要挟他?
此时徐阳也管不了许多,反正目的达到就好,过程不重要。
拿起铁盒,抱起孩子,将两个物件都交给了平四,压低声音道:“大恶人害死了胡大爷,马上要进来了,孩子托付给你,我来拖住他们,你先回家,让你父母出门避避祸,你收拾好东西,去东城关帝庙,我晚些去找你。”说罢,重重拍了拍平四的胳膊。
平四听得稀里糊涂,自己心中这个坏蛋阎基,为何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是要保护胡公子一般?难道是良心发现?
此时也管不得许多,抱着孩子,转身就要出门。
徐阳暗骂一声你个笨蛋,抓住平四的胳膊,往窗口一推:“从窗口跳出去,游过河。”
平四也痛骂自己笨,此时出门,不正好遇见那帮如狼似虎的武林中人,自己死不要紧,害了胡公子,如何对得起已然仙游的胡大爷和胡夫人?
此时门外已有嘈杂之声渐渐传来,平四跳出窗户,听到背后一声闷哼,回头一看,那阎基又拾起了门闩给了自己额角一下狠的,然后便躺倒在地。
平四此时也顾不得思忖为何阎基要自残,慌慌忙忙带着孩子和铁盒,泅过河水。
此时已是冬末,河水枯干,水位极浅,水流缓慢,若不是如此,带着孩子和铁盒的平四,是万不能渡过的。
过了河,平四头也不回地直奔家中方向而去。
此时田归农带着手下已然冲进了客房,却只见跌打医生阎基满头是血,昏倒在地,地上胡乱散落了些金银,而孩子却早已不见踪影。
田归农大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江湖最大的忌讳就是既杀人父母又放虎归山,何况胡家人又是出了名的倔强,人丁虽不兴旺,但是个个都是练武的奇才。
每次胡家人行走江湖,必然会引起江湖大乱,要是十八年后,胡家这个小孽种回来寻仇……
田归农不敢想下去了。
忙蹲下身子,想要摇醒阎基,问清情由。
徐阳其实并没有昏过去,给自己一棍正是要拖住田归农等人,好让平四安全脱身,此时被田归农抓住乱摇,徐阳很是拖了一段时间,坚持不醒。
半晌,看看实在拖不下去的徐阳,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宣告自己的醒来。
“痛死我了,谁打的我?”徐阳摸着头上的伤口,这倒不是假装,确实是挺疼的。
自己对自己下手,是不是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