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清楚,那就甭废话了,您给了钱,咱两清,我立马走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佟奉全摇了摇头,叹声道:
“难怪人家说,撂跤的扑户都是混不吝,皮糙肉厚不怕死。”
说话间,他又目光骤然一寒,语气凌厉喝道:
“今儿,我是上坟的羊豁出去了,我倒要试试看,这枪能不能在你头上穿个透明的窟窿。”
接着,他微微动了动食指,准备扣动扳机了。
瑞五身后那群小喽啰立马倒吸一口气,纷纷望向那枪口。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瑞五手一伸,语气透着些许温和道:
“佟掌柜,甭急,万事它都有商量的余地,不是?”
“商量?”佟奉全哼笑一声,又话锋一转问道,“瑞五爷,您来我这儿敲竹杠,也是索巴跟您商量好的主意吧?”
听到这话,瑞五顿时眼睛猛一瞪,满脸疑惑问道:“你,你也认识索巴?”
“我不仅认识那王八羔子,我还知道,昨儿晚上,你们俩是在泰丰楼吃的饭。”
“你,你到底是什么来路?”瑞五满目惊诧问道,“难不成,昨个儿晚上,你也在泰丰楼吃饭,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偷听?呵,我可没那闲工夫。”
瑞五又愣神片刻,然后回头望了望身后那帮跟班的。
“行了,瑞五爷,甭看了,不是你这帮弟兄把风透出来的。”佟奉全随口说道。
瑞五上下打量了佟奉全一番,满脸的疑惑不解加无比惊诧。
半晌,他嘻嘻一笑道:
“得嘞,佟掌柜,既然您什么都知道,那我就甭藏着掖着了。跟您透个底儿,就算今儿晚上您把我们哥儿几个都崩了,您也走不出这琉璃厂。”
“我当然清楚。”佟奉全不禁点了点头,又神情自若道,“因为王胖子王警长,正在不远处埋伏着,是吧?”
佟奉全的话音刚落,瑞五顿时身子向后一倾。
“吱”一声,他身下的椅子在地上刮出一声响。
“你,你到底什么来头?”瑞五眉头猛地一皱,脸上的表情惊讶到了极致。
佟奉全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继续道:
“你们仨,噢不,兴许还有王财,约好了明儿中午在泰丰楼分赃,是不?
还有,刚才你之所以放心大胆让我的伙计走,不怕他去报警,是因为警察早就跟你穿一条裤子了,是不?”
瑞五又呆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笑着拍起了手:
“妙啊秒,佟掌柜,您可真是神机妙算,不过可惜了,胳膊终究还是拗不过大腿,不信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