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更老了---------”
身上的皮毛都有些暗淡无光,一手轻抚柔软的猫发,手感不似从前,没有之前的滑顺。姜行记事之初,它就披着洁白的毛色,一生都是如此,只是今日,越发的萎靡不振,好似如同桃源一样,即将落下帷幕。
想起小时候的两者之间嬉闹,不自觉地黯然无光。
时光催人老,天地之间,又有谁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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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打开枯黄竹筒,药香扑鼻,白猫闻到之后,一个激灵地颤抖,猛然抬头,反复两次,好似再确认眼前这一幕是否真实,亦或是幻觉。
“真的,这是真的”。
白猫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只是它太老了,力气早已不入从前,几次尝试无果,高抬的头,无助的放下了,眼中多了一丝落寞。
姜行按住白猫,抄起腿边的专属猫碗,倾斜竹筒,向里面滴入几滴碧绿的药液。
白猫听力犹存,无意间的发现,使得它眼睛精光突显,骤然起身,口水直流。
转而一跃,伴随着一个优雅的落地。
迫不及待,猫头直接钻入碗,舌头如同砂纸狂舔碗中药液,看到白猫贪食的表现,姜行暗暗一笑,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它在品尝何种美味。
只是这不是美味,却有奇效。
其实,若是身处部落,姜行肯定不会吝啬,药液有多少便提供多少,何首乌药田长久积累的药液,自身少量服之,还无伤大雅。
可毕竟有体质缘由,白猫已然年迈,体魄早已不如从前,若贸然服食大量的药液,怕是会虚不受补,得不偿失。一贴大补之物,放在着虚弱地身躯,就算再有奇效,也会成为阎王的夺魂令。
所以姜行慎之又慎,只是从竹筒中倒入三四滴药液,唯恐过之不及。
只是,自己低估了它。
舔食掉碗底的药液,白猫颤悠的打转,自顾自的玩乐起来,紧接着便迈着猫步向他走来,短短的一米距离,让它颇有一种走红毯的感觉。
白猫微眯着眼睛,昂头挺胸。
突然,仰天叫了一声,随后四肢一僵,径直的倒在地上,嘴巴半张,舌头一吐,姜行连忙将它抄起,放在腿上,仔细检查一番后,得出结论。
“睡着了”。
于其说是睡觉,倒不如讲是被药液内,庞大的能量冲击的后遗症,当身体实在承受不住某种力量的冲击,机体一般会处在休眠状态,进一步消耗调节体内多余的能量。
白猫就处在这个状态,撸了两下皮毛,便将它放在桃祖的身上,桃枝还未恢复,暂时的四根桃枝,就像是搭建了一个小窝,把白猫放在上面,倒也应景。
看着它酣然入睡,不知何时才能苏醒,姜行思索后,便决定离开。
桃源空间内,血雾灵气弥漫,横竖四百米,竟被雾气笼罩的看不清全貌,木戒空间不停的释放灵气。
桃祖身下,姑且尚存的青草吞吐灵气的效率,远不如罗梭散出的血色灵气,这就导致了仅仅四百米范围的桃源空间,出现血色雾气漫天的景象,肉眼可达之地,尽是这番。
更换衣服之后,随手将兽皮裙,丢在桃祖根下,看着熟睡的白猫笑着讲道:“老白啊,还挺够意思,知道把我的衣服好好保存,不枉我浪费了几滴药液。”
关闭罗梭,暂时封闭血色灵气的溢出,想着回到现实,不知外面到底过去了多久,越是乱想,心中的杂念丛生,蔓枝漫天。
桃源这里,不需要自己进行干预,灵气的转化,只得依靠天地自我完成。姜行转念一想,除了释放罗梭之中,储存的血色灵气之外,自己在此毫无用处。
再说
距离自己进入莽荒世界,现实世界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父母亲人是否已然发觉,都是未知之数,既然这里没有其他事情,便不再此处耽搁了。
临走之时,看着绿枯交界处,绿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增加,姜行心中的期待愈发强烈,幻想着下次再进入这里,只怕会看到不一样的桃源。
想想便有些激动,又有一丝欣喜。
桃祖树根处,兽皮裙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索性弯腰将它捡起,一手手提溜着,随后意动罗梭,桃源边缘出现一道帷幕,虚实回转。
再度睁眼时,自己已然站在大石前,往日都在此处远望的老者,今日不在此地。
看日头,正值晌午。
炎日依旧,炙烤大地,把这里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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