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没大没小,要不是军师举荐你连主将都做不得,这种事轮得到你问吗?出去!”
这几句直接就给宇文龑怼出火了,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疲倦的月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点缀着无尽的夜幕。
城墙上,健壮的天水兵持枪环甲四处巡视,这些精锐的兵士都是宇文悍锋一手调训出来的,骁勇善战的勇士。城墙角落,龑儿趴在拐角处呆滞地看向远方,下巴搭在冰凉的石砖上,他的心也随着这厚重的墙砖愈变愈冷
“我又不是不懂事,用得着这么凶我么……唔……好气好气,好烦好烦……”
龑儿若有所思的眺望远方,时不时倒叹一口哀怨,蓬乱的发稍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纤细修长的指尖在石砖上划着圈圈,他感觉自己委屈极了。
“明明原来不会凶我的……都快打仗了不更应该对小爷我好点么,怎么这样啊……呜……”
正当他闷闷不乐的给城墙画圈圈的时候,一个有力且磁性的声音愈来愈近。
“兄弟们今晚喝好啊!等我们明天凯旋啊!哈哈哈哈!”
吕布拿着几缸酒登上城墙准备慰劳士兵,正好撞见了一旁撅着嘴生闷气的龑儿,一双楚楚可怜似水似玉含泪眼,一张温温如玉粉薄轻咬唇,所见之人无不心生怜爱。吕布愣了一下,放下酒罐整理整理战甲,清了清嗓。
“哟,怎么二少爷?大半夜的不去练架在这费的什么功夫吹风啊?”
龑儿瞟了他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反而倒叹一口悲寒。
“他总觉得我不够格,可如果他够格的话,为什么母亲还会走呢……”
龑儿澈目里豆大的泪滴似落似不落,娇滴滴媚眼勾人魄,微露的小虎牙轻咬粉薄小口似恨似不恨,欲满满薄唇惹人怜。
看着这么委屈的龑儿吕布有些不知所措,二人虽说是同窗发小,但十几年来,龑儿是那种特别要强,不论什么事都力求做到最好,不论什么战斗他都身先士卒,哪怕路途之中布满荆棘,他永远都以最强的姿态傲视天下的人,虽然也很任性,很嗜杀,还有很多小毛病,但,他们可是同窗的好友啊。
可眼前,他却有些慌了,他想安慰他,想治疗他,甚至……他想去给他自己的肩膀,但是,该怎么做呢……他们可都是男人啊,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会被龑儿讨厌吗?战场上他如入无人之境,可这……却让他乱了阵脚……
“奉先!我该怎么办啊!”
龑儿一把抱住吕布哭了起来,哪怕他身高八尺也差了吕布许多,一头干练的短发摸起来柔顺且舒适,细闻来,还有股淡淡芳香。他一头钻进了吕布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多少年来,他永远都是最要强也是最出色的,他甚至从小的志向都不是武将……但父亲仍旧不肯认可他,明明自己是最出色的,但连装备器械都是自己从小用到大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拖着那几支略微生锈的戟去替他征战沙场,只要他能认可他,明明母亲去世之前父亲是很疼他的,但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对自己……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止不住的抽泣他也很是心疼,但吕布知道,自己该做的,是开导他,是帮助他,是拯救他,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代表他不该为了他做些什么!
“没事,龑儿,这不还有我么……”
吕布生硬的抬起手,僵直地做着不习惯的动作,他轻抚宇文龑的小脑袋,另一只手轻提起他的下巴。
“你,你的眼可是我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要是哭坏了可就不好看了,虽说现在红红的也很可爱啦……所,所以,不,不要哭了……”
吕布有些磕巴,还没等他说完,宇文龑踮起脚尖直接吻了过去,这一吻直接让吕布慌了心神,龑儿看着他微微露出的意外而迷茫的神色时,甜甜一笑,娇俏道:
“哪有,哪有这么跟同窗发小说话的……这,这是惩罚……”
龑儿涨红了脸,微低着头一点也没有平常耀武扬威的样子,奉先呆了一下,慢慢品尝着唇上散发着淡香的轻薄余温,他微笑着,伸臂一把搂住害羞的龑儿,低声问道:
“那,我是不是该给些回礼呢?”
凉薄的月光下,冰冷的城墙上,内心温暖的二人深情地对视着,依偎在一起,奉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问道:
“我能……”
“嗯。”
龑儿娇羞极了,便把头摆到一边去,奉先温柔地笑着,抬起他粉红发热的小脸,唇落于他的额头,他满眼都是他,二人对视了许久,龑儿终于控制不住诱惑,借着这暧昧的气氛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嘴上。好吧,他承认,他本来怕他拒绝。
二人相拥吻在一起,奉先紧紧拥着他,一手抚摸着的脸,一手托着他的后背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许久,他又将唇凑了上去,四瓣唇紧贴在一起,龑儿朦胧着双眼,仿佛享受着的他,缓缓地,他也闭上了眼,加深了这个吻……
……
翌日清晨,龑儿艰难地睁开眼,混乱的脑子像是断片了一样,腰酸背痛的,连起身都困难……
“我昨晚上哪疯去了……呼,真该死的疼”
龑儿渐渐清醒过来,打了个猫般的哈气,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缓缓坐起,他抬头才看见,这压根不是他的屋子……反而在对面墙的武器架上的方天魔画戟格外的扎眼。
“这……?”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二人在城墙上的相拥互吻,半夜的鱼水之欢,这一幕幕如雷击般冲击着宇文龑的大脑。
“我……我……”
他急忙掀开被褥,脸却红到了极点……
“对了!今天要出兵了!对对对,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企图洗脑自己的龑儿在慌忙中下意识忽略了疼痛的他草草换了衣物,但临走前,他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唇,仿佛还在找寻昨夜的余味,他傻乐着,一出门便迎面撞上了回来取兵器的吕布。
“啊,奉先……”
龑儿一愣,玉面一红,轻推开吕布就向军营跑去,吕布顿了一下,噗嗤一乐,取了画戟也向军营走去。
“真是可爱啊……”
……
整顿众军后,吕布接令领一万先锋,他头戴百兽的聚牙齐天冠,身披的蚩尤混沌天下铠,胸铠上雕着饕餮,梼杌,穷奇,混沌随血月而舞,祸乱众生,腹凯上伴身雕的腹肌甲,八块腹肌甲片分别刻着敖因,猲狙,鬿雀,九婴,蛊雕,猰貐,天狗,狰,?八兽分做食人状,栩栩如生,令人胆寒。
他肩左拢着虎,右肩拢着豹,上面左右对称的回勾的十二颗虎牙?,左右臂膀回束回来两条二尺的小黑披风,披风内暗藏着带倒钩的匕刃,下环着疾走百凤甲,脚踏着破风万军靴。手持着方天魔画戟,此戟高一丈,戟头三尺,实心星陨所铸,重二百三十斤,下跨着破界踏天驹——紫鬃赤兔——雷霄!
伴随着渐开的城门,吕布等前锋也是整装待发,后方的高杰低头暗笑着,仿佛已经预定了他所期望的胜利。
“好,全军出击!”
吕布戟指苍天,身后黄沙狼骑也是阵阵战吼。
“我等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