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來使南宫凌伤心到无法自拔,沒想到的是反过來伤害的却是她,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和南宫凌曾经相爱,却被南宫凌的父亲威胁直至分手。
她那张无血色的脸苍白如纸,长如刷子的睫毛轻颤,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以及痛苦纠结的眉毛,估计是在做噩梦吧?她每天睡在他身边,怎会不知道她每天每夜都会做噩梦,喊的都是南宫凌的名字,白天除了大学里上课就是发呆。她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或伤感、或仇恨……却从來沒有真正开心的笑过。
南宫卓然坐在床边,俯视着床上薄弱的的女孩,粗糙的大手将她额前的刘海别到耳后,静静的看着像陶瓷一般的女孩,他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道:“如芊,他南宫凌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移情别恋了,他不再爱你,所以对于不再爱你的人你要怎么办?”他自问自答道,“是恨,你应该去恨他,让他只要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就会想到你,你才应该是他的唯一,其他的女人都只能是替代品,记住是恨……他不配有爱。”
这时候,宫如芊的主治医生站在门外,一脸担忧的看着病情刚稍微好转的女孩,是什么事情让她心情如此阴霾,听到南宫卓然一番话,心里不免有些发寒。
他给宫如芊挂了一瓶水,然后把南宫卓然喊到外面说了些话:“抑郁症其实也不是什么病,只要心情舒畅自然会好,你这么疏导对她的病是无好处的,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害她啊!”南宫卓然不语,医生叹了口气,“听不听在你和病人,你是病人的未婚夫就该为病人的病着想,即使再好的药都无法抚慰病人的心病,你若再雪上加霜的灌输那些话,只怕到时候她想不开抑郁而死也是有的。”
“这么严重?”南宫卓然吓了一跳,说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他说那番话是恨透了南宫凌他们一家,他想宫如芊也和他一样,却不知道宫如芊的病会发展到那么严重。
“有空带她出去散散心,别提以往的伤心事,能忘记的尽量忘记,忘不掉的话你就做些能让她开心的事,这样会让病人不那么难过,还有那些药也要每天都吃,如果病情好转的话,就到医院去再诊察看看。”
“我知道了。”
医生走了之后,他看着昏睡状态的宫如芊,她太虚弱了,看來计划要缓缓,得先养好她的身子……
她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怎么回來的?哦是卓然抱她回來的吧,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蓝色的窗帘,黑暗的屋子里沒有一点光线,就如同躲在鼠洞一般,她本來出身就不高,是养父母从孤儿院收养回來的,自从认识了南宫凌之后,她的人生才有了绚丽的色彩,她原以为她的人生还不算太糟,她原以为她可以和南宫凌白首到老,呵,一切都是她原以为!
南宫卓然手里端着一个杯子进來,见她已经起來了,窗帘拉着看不到一丝光,就走到窗户前,强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户,刺眼的光让她睁不开眼睛,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会那些和她格格不入的光芒。
“把牛奶喝了,再吃药。”南宫卓然把一杯牛奶递到她手上,她微楞的看着手中的牛奶,暖暖的温度从指间滑到心里。
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我什么?”南宫卓然笑着说,阳光洒在他身上析长的身材镀上了一层铂金,闪耀的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细长的丹凤眼在黑镜框后异常的光彩夺目,似在期盼着什么。
“也对,一句感谢的话不足以让人在意,但是,我心里不糊涂,谁对我好,谁的付出,我都是清楚的。”宫如芊冷淡的气息围绕周身,那双漂亮的眉目堆满了愁云,“我对你还有用,对不对?你不会因为南宫凌不爱我了,这颗棋子就不要了,是不是?”
南宫卓然皱起眉头,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形來看,她确实等同于废子,她对南宫凌已经构不成任何伤害,因为南宫凌已经不爱她了,依照他以往的做法,沒用的丢掉就可以了,可为何心里会隐隐作痛。
宫如芊见状,噗通跪在地上,低着头望着地面,如果当初是南宫卓然亲自找她來合作,那么现在可以说是她求着南宫卓然,米白色的裙子勾勒出她瘦弱的身材,瘦的皮包骨头似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样子,她诚恳的说:“请你别丢弃我这颗废子,算我求你,我需要依靠着你的势力,來一步步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南宫凌也休想过上安逸的生活……只要有我宫如芊在一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陪葬。”
她眼底的冰冷和义无反顾是她醒來最大的改变,曾经的宫如芊若是一朵孤芳自赏的雪莲,那么现在的她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仙人掌,她有多爱南宫凌,就有多恨南宫凌,这就是她的宿命,非爱即恨。
南宫卓然俯身把她从地上扶起,柔声说道:“地上凉,先起身,一颗好的棋子得先保重自己的身体。”他微微侧着身子,在她耳边细语道,“來日方长,还怕沒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