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欺负了不成?”
“你懂啥。我说了不管了?既然刘麻子没得逞,这事咱们就不能闹大了,私底下去几人悄摸的教训他一顿就得了。”
斜睨着万彩月,林秀不以为然的说:“不然事情传出去,坏名声的也是福娘,她的名声毁了咱们家的女孩子能落好?我这可也是为了枝儿。若是,这福娘同男人拉拉扯扯的事儿,叫严家拿到把柄把人给休了,说不得枝儿说好的亲事都得跟着受牵累飞了。”
“这,不能吧?”
事关自家亲闺女的名声亲事,万彩月立刻就犹豫了,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惊疑不定的看向林秀:“没叫那刘麻子得逞,就是拉扯了几下也......”
“是啊,姑姑没事儿,怎么就能牵扯到我的亲事上去?”田枝也惊住了,没忍住担心的问道。
“要不怎么说你们不懂?别说拉扯了,正经的富贵人家,就是被男人碰到衣角都算是没了清白的呢。如今严家可不比往日,还跟咱们庄户人家似的不讲究了。”
嗤笑一声,林秀扭头看已经齐齐变了脸色的赵果儿和小田氏母女,又是一声嗤笑:“你们也别觉着我说话难听。我这当嫂子当舅妈的可是实诚人,说的也都是大实话。这眼看着严家就要起来了,你们就是不习惯,心里不愿意,那姿态也免不得得低几分。别还跟以往似的还想在家争个先,叫人觉着你们仗着自个是功臣就不得了了。也叫外人觉着咱们田家女的眼睛都长天上去了才是。”
一口气说了这一长串,林秀还觉不足,换了口气接着又对小田氏叨叨:“世道就是如此,对女人本就苛刻。如今你那夫婿是秀才了,就是你婆婆脾气变的大几分也情有可原,你也多担待着些,多顺着还能真吃亏了?别运气不好就听信了小孩子的胡话,就胡乱猜疑起来。”
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林秀:“事关名节的事,换个人捂紧了都来不及,偏偏你怎么还要闹出来?要闹大招来风言风语,你好好的秀才娘子的身份没了,还要连累娘家父兄子侄多不合算。”
“呵呵。”
所以这才是真实的二舅母?难怪上辈子回了京城之后娘亲对她最冷淡,能不见就不愿意见。
可恨她此前还都觉着这二舅母最会来事,为人也和气,对她印象还最好呢。
合着自己当初从头到尾就是眼瞎,所以,才能把这么个颠倒黑白的本事都登峰造极了的势利眼当好人?
气的笑出了声,赵果儿看那林秀的眼神格外的冷,讽刺道:“照着二舅母这样说,那确实是我和我娘的不是。人家要咱们母女的命,我们母女没乖顺的跪着受了谢恩,还牵累了您老人家了,那可不就是更罪大恶极了?”
“你,你就是这般同长辈说话的?”
赵果儿的话让林秀气的眉头倒竖,冷笑一声:“就你这尖牙利嘴的,难怪长辈不喜。”
眼看赵果儿并不受教,回应自己的是不以为然的嗤笑,她猛地调转目标,冲着一旁明显是在纵容赵果儿,并不阻止,更别提喝骂赵果儿的小田氏就是发难:“福娘,你这是才当了秀才娘子就不把娘家人放在眼里了?亏得当年爹娘好心,精心的养大了你,合着一番心血都喂了狗了。”
“二嫂,实则我也想不明白,想问问二嫂。是不是真就是严家人要逼死我们母女,我们母女也只能乖乖的受死,就连回娘家来求救都不行了?”
慢慢的抬头盯着林秀的眼睛,小田氏带着伤心一句一字的问道。
“你别到我这死啊活的啊,有本事回严家去闹去。你嫁到严家去了,生是他们家的人,死了也是他们家的鬼。爹娘养大了你是指望你报恩,不是恩将仇报的。”
哼了一声,小田氏的哀伤并没有打动林秀分毫,反倒是叫她冷笑的更大声了。
是啊,爹娘养大了自己,对自己已是够恩义的了。自己又何苦再回来连累娘家不说,这般同二嫂起争执,岂不是还要叫父兄为难,弄的家宅不宁?
那瞬间,林秀的话让小田氏脸上露出难堪绝望的神色来。
咬咬牙,她牵起也被气的够呛的赵果儿的手就要转身。
“福娘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