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海边,离住宅区有一段距离,所以夜里很少有人,那片区域也很安静,我印象中,就记得一道特别刺耳的刹车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和温时屿都是下意识侧头看过去,然后……”
温念忽然顿住手,艰难地蹙了蹙眉。
江之炎伸手握住她的,安慰:“不着急。”
温念颔首,看向沈钧抒,江之炎继续:“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沈钧抒眉头微蹙,一脸疑惑:“两个人?难道不是一个人?”
温念想了一下,没有犹豫:[是两个。]
沈钧抒:“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开始比划,江之炎说:“因为在被人从后头捂住嘴,快要晕倒的时候,我是看着温时屿被另一个男人捂嘴迷晕的。”
沈钧抒:“下车的时候,他们是两个人都从后座下来,还是一个是从后座上下来,一个是从驾驶座上下来?”
关于这个问题,温念印象很深,因为她记得,当时车子突然在路边停下的时候,她看着那两个一前一后从后座下来的男人,还一脸不知情的冲温时屿问了一句:“这两个谁啊?”
她比道:[从后座,都是从后座。]
话落,江之炎和沈钧抒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吴砚忙翻查资料。
温念见状,直问:[怎么了?]
江之炎侧目看她:“在没有你的口供之前,我们依照当年的案件资料,一直以为,绑匪只有两个人。”
沈钧抒举着几年前的资料纸,捏下巴思考:“如果真是温念这么说,那么当时,应该还有一个开车的司机,绑匪应该有三个人,又或者……是三个人以上。”
温念突然叩叩桌子,江之炎看看着翻译:“不对,在废工厂的时候,我一共只见到两个人,他们都戴着面具。”
沈钧抒又问:“迷晕你的男人,有什么特征?”
温念闭眼回忆了半晌。
“他很高。”江之炎看着她的手语,翻译道,“他从后头抱住我,我挣扎了一阵,反手抓他的时候,只碰到他的下巴。”
“至于其他的……时间太久了,我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
沈钧抒微微扬唇笑了下:“没事,先休息一下,或者你下次想到再告诉我也可以。”
温念颔首应下:[希望今天说的这些对案子有帮助。]
吴砚收了笔,抬眸看她:“绝对有,起码知道绑匪不止两个。”
温念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又问:[监控视频里难道没有拍到这些吗?]
“很不巧。”沈钧抒说,“西亭路的那个监控在案发前两天刚好坏了,直到30号才修好,而西亭公园大门的监控位置于你们那是个盲区,只拍到面包车车尾的车牌,延RP8179。”
江之炎:“然后在当晚19:46p。m的时候,云峰路口的监控曾拍到过这辆车牌。根据路程时间的推算,你和温时屿的绑架时间应该是在当晚19:37p。m~19:40p。m之间。”
吴砚接着道:“绑匪应该是早有预谋,从各个地方的监控来看,他们挑的路线都是人烟稀少的,而监控最后监测到的地方,是在通往郊区的高架桥上,再后来,绑匪应该是换了车,就再没看到过那辆面包车了。后来找到那辆面包车,警方翻查过车子内部,很干净,像是被清洗过一样。”
“其实这些线索当年R市的警方都查过,不过因为绑匪太过谨慎,除了已死的同伙戴康外,另外一个人我们全无头绪。”沈钧抒指着戴康生前的照片和他戴得面具,“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面具。”
温念探目看了一眼,点头:[是,不过杀我哥的人,戴得不是这个面具。]
沈钧抒拉出一角的白板,边写边道:“目前我们所掌握的资料有以下,绑匪可能有三个,或者三个以上,根据现场留下的43码脚印以及温念的口供来看,预测另一个绑匪可能有1.8M~1.85M高,男性,且极有可能是杀害温时屿的真正凶手,至于另一名司机……”
他在上头画了个圈,打一问号:“不明。”
……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正午了。江之炎怕她经过早上的一场笔录后,会心情烦郁,便没往家里去。而是去人多的商场里,带她吃饭逛街。
他转了转手里的叉子,抬眸看一眼温念,心里踌躇了许久的话,最终还是开口:“温念。”
她抬头:[嗯?]
“那天……”他顿了下,“你去R市的那天,我也去了。”
闻言,温念微微愣了愣,回想起来,面上倒没其他情绪,问他:[哥哥墓前的那束百合花,是你送的吗?]
他低低“嗯”了一声:“那天刚好去找R市警方谈论案子的事,便顺道去看了他。”
温念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弯唇浅浅笑了笑,伸手只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