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功夫,河道里的水居然干了七七八八。
不时地能看到一些鱼卷起了的浑浊水波。
不一会,陆续有村里的人赶了过来,看着那接近干涸的河水,又惊又喜。
“哈哈,晚上有鱼吃了!”
河道每年都会有干旱季,水位下降。
有时候降得多一些,村子就能将河道堵住,掏空里面的水,剩下的就是白花花的鱼。
别提有多鲜美了。
一群人招呼着,朝家里带来农具,挖了土、折了树枝和野草,掺在泥土里,堵住上下游的两段河道。
日夜不休,轮番上阵,将水抽到下游。
渐渐地,河床上就能看到一些鱼在游动。
村子的人也跟过年一样。
只不过,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却是传来了一些截然不同的话来。
“今年河床怎么干得那么快?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庄稼的收成!”
······
一连几天,村子都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家家户户都能分到了一些鱼。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日一些人的担心,逐渐地成为了现实。
这片地带,有闹旱的征兆!
一股看不见的阴云,渐渐地笼罩了这片大地。
“古代最可怕的不是什么猛兽劳苦,而是天灾人祸!”
“天灾,尚且要在人祸之前!”
陆长生拿着木棍,看着远方。
天上的烈阳有些扭曲。
按理说,临近年关,天气不应该这么燥热,但此刻,却是有些反常。
“河道几乎干涸,没法摸鱼,还是要另寻一个门道!”
陆长生站起身。
168个字,已经记得滚瓜烂熟,只需要了解其意,他便是一个能认字的‘能人’。
到时候,即便是去了黑山府,也不担心找不到事做。
不过,再怎样,也要先熬过这个年底再说。
从架子上拿了一条鱼干。
陆长生绕了大半个村子,到了一座院子前。
院子偏僻,门槛边上绿苔可见。
正准备敲门,便听到一道声音传来。
“摸鱼好手陆二蛋?”
陆长生扭头看去,就见一个汉子站在不远处。
“叔!”
赵家村不小。
加上不是同辈,陆长生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只能笼统地叫着。
“你这是看上了老瘸子的那手艺了吧?不是我跟你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鸟,以前年轻的时候——”
“咿呀”一声。
院门从里面打开。
汉子像是感到了一阵冷意,转身走开。
“小鬼头,你是想学老子的箭术?”
“是的!还请老爷子指教!”
陆长生只觉得此人眼神有些犀利,那是一种和村子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像是印象中的悍匪。
“老子这手艺,是大半辈子摸爬打滚学来的!知道黑山府上的怒江帮吧?”
“不知!”
陆长生老实的说道。
“哼,你这娃儿年纪小,见识浅,不知道也正常!今日我便与你说说那怒江帮!”
老人像是开了话匣子,与陆长生讲述着那所谓的怒江帮。
真道是,三分腥风与血雨,七分精心与动魄!
直到天色渐晚,陆长生提醒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收了话匣子。
“多谢老爷子和我说那么多!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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