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吧,他偷走我们的东西,难道我们还不能找他要回来?”那人愤愤不满道。
剑客没有回答他,心中暗念:蠢货,你配跟他们讲道理吗?你以为那东西你们得来的名正言顺吗?
……………
王权从陵州城出发已有两旬了,昨日刚过郁州行至朔州,再过不到一旬时日便可抵达都城。
马车不快不慢的行进在马路上,这一路,王权都没怎么跟高雄说话,高雄也只是在必要时询问王权的意见,除此之外极其沉默。
天空还是很阴暗,下着朦胧细雨,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车顶上,实在是让人有些犯困。
王权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如过往云烟般消散在眼前,细雨时不时地透过车窗洒落在他身上,实在是显得有些无聊。
突然,王权开口大声问道
“你本是军中车骑将军,你的年纪也不大,日后肯定前途无量,我爹让你辞官跟着我,你甘不甘心?”
又是一阵沉默,王权见高雄不想理他,也不在意,本就是无聊想与人聊聊。
突然外边传来高雄的声音:
“王爷叫我做的事,我照做就是,没什么甘不甘心的,原本那些本就是王爷给的。”
王权能想象的出此刻高雄凛然的样子,忽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话说了。随即冷不丁的问了句:
“如果我让你去死,你死不死?”
高:“什么理由?”
王:“没有理由!”
高:“不死”
王:“那如果是我爹呢?”
高:“死!”
王:“没有理由!”
高:“无需理由!”
王权无语,这高雄还真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啊,为人直得有些可爱。
吁~吁~~
马车被喊停下。
因为马车急停,王权的身体向前倾了倾,随即皱眉问道:
“什么事?”
“前方有人在厮杀,我们还是改路吧!”高雄观望前方回答道。
王权掀开车帘,前方马路拐角,拐角后的尽头处刚好出林子,外边一块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男子,那男子好像身上有伤,已经疲于应付了。
王权们此时所在的地方视线刚好可以看到一点那边的情况。
只见那群人中其中一个穿着黑衣,长相粗犷的,满脸胡子的人厉声说道:
“安河栖,你休要再执迷不悟,交出东西来,我们保证放你离开。”
被围攻的那人叫安河栖,此时他捂着受伤的左臂,弓着腰,嘴角流着鲜血,怒视着眼前说话的这人,突然大笑起来。
“尔等鼠辈,也配叫爷爷的名字,今日败于你们之手,有种的就上来砍爷爷最后一刀,要是不敢就不要再说笑话了,笑的爷爷伤口生疼!”
这番话直接惹怒众人,那黑衣人旋即狞笑道:
“是,我们不敢杀你,但是可以把你抓起来上些手段,不怕你不说。”
旋即就准备动手。
双方又继续厮杀起来,局势对安河栖来说越来越不乐观。
王权阴沉着脸,刚刚的那一幕已被他尽收眼底。高雄察觉到他的变化,身体护在他身前。
王权起身,淡淡的说了句:“让开!”
高雄没让,回头正色说道:
“世子不能过去,那群人不是善类,个个武功高强,我也未必是对手,世子若是想在他们面前救人,仅凭你我二人难如登天。”
王权不耐烦了!轻轻一掌拍在高雄的肩膀上,瞬间便被拍飞,王权顺势取下了他腰间的佩剑,一脚踩在马背上向前凌空飞去,在几根树枝上借力后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见王权提着剑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先是一惊,随后刚想喝退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见王权挥舞手中长剑,自右而左一剑划出,电光火石间,前方的空气似乎都都扭曲了,无数道剑气朝着众人袭去,地上都被划出几道深深地裂痕。
众人见状纷纷运功抵挡,有几人瞬间被击飞出去,而那之前跟安河栖对话的粗犷黑衣人还在苦苦抵挡,但原子剑气就如细针穿线般慢慢的侵蚀他,不久便被剑气包裹,还没来得及求饶便倒地身亡,身上没一块完整的地方。
其实这一剑主要就是朝着那黑衣人刺去的,一来,此人之前说话太过难听,二来他是这群人中最强之人,其余的人都是被剑气余波波及的。
高雄被一掌拍退后并未受伤,回过神来见世子已经冲了过去,随即立马也赶了上去,他深知那几个人的实力,光九品高手就有两个,其余的最低也是下八品,王权头脑一热冲上去,惹怒了那群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自己必须赶在这之前带走他,然而他已经全忘了刚才是被谁一掌拍退的了。
高雄刚好赶到时便亲眼见到了王权的那一剑,极为震惊。
那一剑看似简单,但其中蕴藏的武学路数又极其的高深,他自己也是一名剑修,但他完全看不出这是什么路数的剑招!
现场除了已经重伤的安河栖和那黑衣人的尸体之外便只剩下一个人,其余的人被剑气击飞出去后,没死的都已经逃了。
王权将手中剑扔还给高雄。
高雄接过剑,发现剑身竟然在剧烈的抖动,随即不解的看向王权。
王权淡淡的说了句:
“这是柄好剑!”
旋即赶忙去扶起安河栖,发现他已经昏迷了,王权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发现内伤并不严重,受的大多只是外伤,筋疲力尽才会晕倒。
剩下的最后那人趁王权没注意到他,转身便轻功逃命了。
高雄看向世子,是在等世子下令。王权淡漠道:“提人头来见,有问题吗?”
高雄重重的点点头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