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道不介绍他,其余人也没有多问。
等到他们寒暄半天,还是没叶晨什么事情。
蔡姓老者有些奇怪,这卫仲道带来的人,来了老半天了也不介绍介绍,这是颇为失礼的事情。
那老者毕竟是主人家,总不能总晾着人家,于是对着卫仲道说道:“这位小友倒是未曾见过,仲道带来的定也是年轻俊杰了。”这蔡姓老者说话倒是好听,没介绍先夸了一通。
卫仲道听了蔡姓老者的话,脸色竟然一变,并且赶紧远离叶晨,好像叶晨是瘟神,不跟他站在一起。
众人感到奇怪,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卫仲道。
卫仲道站定后说道:“此人叶家叶晨,小侄在门口遇上。”
叶晨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知道被这小子坑了,不过叶晨很快就恢复了,并且很快调整心情。
卫仲道的话也让在场的几个人脸色一变,看叶晨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的厌恶。那蔡姓老者脸色也变得不自然。
现在叶晨明白了,卫仲道一早就设好的局,摆明的要坑他,他所做的动作和所说的话刚好将自己撇清楚,大家都以为是叶晨在门口碰到要进来的卫仲道,然后厚着脸皮跟了进来。
想来卫仲道也已经知道他昨天去见张让的事情了,而且在场的人也都听说了。叶晨不知道的是不久前几个人还谈到他,说本来以为他是个年轻俊才,能做出几首好诗来,没想到竟然跟张让等阉人有勾结,都在为他可惜。
众人不在说话,都看着叶晨,此时叶晨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不想反驳,一反驳跟卫仲道吵起来就落了下层,众人都先入为主,而叶晨昨晚确实见了张让,送了厚礼,就算在怎么解释,也不会相信他。
卫仲道怕别人不知道他的事情,于是落井下石的说道:“伯父,我卫家之前跟叶家有生意往来,没曾想这叶晨竟然跟阉人是一伙的,回去后我定跟叶家断绝往来。”卫仲道说的义愤填膺,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立场一样。
“断绝跟叶家的往来?”叶晨心中冷笑,且不说你能否代表卫家,就算能,最后损失的还不知道是谁。
叶晨就想看小丑一样,在看卫仲道表演,反正自己跟眼前的这几位又不认识,就算让他们印象不好就不好吧,他去见张让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让叶晨非常不爽的是,竟然被卫仲道摆了一道。思来想去,叶晨到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在辽东的时候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刚见面卫仲道就对叶晨不冷不热的。
做为东道主,叶晨还试图交好卫仲道,只是他实在是没给叶晨好脸色,叶晨才作罢,但是也没得罪于他。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两人梁子是结下了,叶晨肯定会报复,被如此欺负,如此羞辱,叶晨可没那么好脾气。
那蔡姓老者听了卫仲道的话露出不悦的神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悦,也许是因为叶晨,也许是因为卫仲道的话。
“仲道,你且先一旁坐着。”
卫仲道听了道了谢,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并且对叶晨露出阴谋得逞的冷笑。
那蔡姓老者毕竟有涵养,没有骂叶晨,也没有将叶晨给赶出去,但是不待见他是肯定的。待到卫仲道坐下后,那蔡姓老者看向叶晨。
“且叫你叶晨把,不知道不请自来,可是有事?”
这话叶晨当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叶晨连对方的姓名身份都不清楚。
“蔡先生乃是高雅之人,晨仰慕已久,路过贵府,特来拜会,并无事。”叶晨实在找不到话来回答,他知道他的回答效果很差,说不定还会令人反感,因为叶晨的身份跟对方格格不入。
“叶晨,你满身铜臭,与那阉人同流合污,蔡大人乃当朝名士,岂是你能拜见的。”那蔡姓老者还未开口,这卫仲道就急着出言骂道。
那蔡姓老者听到卫仲道的话,非常不悦的说道:“仲道住口,来者皆是客,岂能如此对待。”
叶晨非常怜悯的看了一眼卫仲道,倒不是因为那蔡姓老者呵斥他,而是他还是个小屁孩,不成熟,已经惹下了天大的麻烦。他竟然敢在众人面前公然骂张让等阉人,如果传出去,别说是他了,他的整个家族都会有麻烦。
相对着那蔡姓老者就成熟多了,呵斥完卫仲道,对着叶晨说道:“我蔡邕只是一书生,多谢阁下抬爱了,如今你也拜访过了,在下在此多谢了,只是我蔡府不是什么高门大院,不敢留尊客,免的怠慢了阁下。”
“竟然是蔡邕。”叶晨心中暗叹一声,这也就合理了,看着院子的格局如此文雅,这蔡文姬会嫁给卫仲道,原来他们两家早就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