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都脸上不解了。
接下来李承乾便道:“太子妃说这里的诗,就没有一首是写得好的。”
然后便开始点评道:
“左庶子的诗,只言事物,不见人情,虽说辞藻华丽,颇费苦功,却也由于内容本身空洞乏味,根本算不上是一首好诗,只是四句勉强完成下来的句子而已。”
“右庶子的诗,右庶子写诗是真的不行,还是做自己擅长的写注吧。”
“还有……裴行俭。”
对所有人都批判了一番后,这不客气的评价,也是直把众人都说得没面。
这太子妃谁啊!
怎敢如此出言不逊,对朝中大儒如此批判。
有人想反驳。
可一来,对方是太子妃,这身份惹不起。
二来,你认真想想,她说得似乎也没啥错。
除了对问题放大,夸张了点。
比如说左庶子于志宁的诗,写诗,也没有说不能平铺直述,把事情给记录下来。
结果到了对方那里,就成了缺乏人情。
而且……
空洞乏味,在她们看来,也不至于。尤其是这个空洞,乏味,唔……倒是还真有点。
李承乾数落完了这些人一番。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还挺‘淡定’。
尤其是于志宁、孔颖达。
这两人几乎可以说面无改色。
倒是剩下的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有点按捺不住,可在她面前,也不太敢直说太子妃的坏话。
其实除于志宁、孔颖达之外,今日还有另外一位左庶子也在。
那便是杜正伦。
杜正伦刚刚也被苏纨批评了,说她写的东西都不是给人看的。
这只能说比孔颖达还惨。
以杜正伦的脾气,这当然受不了。
这不,当另外那两个都很能沉得住气的时候,杜正伦就首先表示不服了。
她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先是吸引了李承乾的注意,然后,这才缓缓起身面向李承乾质难道:“臣以为,太子妃所说的话固然是有些道理,可难道在场的人当中,就真没有一首是写得好的吗?而如果没有,那要如何,才能算得上是好?臣等愚钝,都想知道知道。”
说着,杜正伦还不忘带上其他人。
其他人听了他这话,纷纷心里骂娘,只是你杜正伦想知道,我们可不想知道。
当然,还有一个人想知道,那就是裴行俭,此时她起哄得最积极,积极得甚至就连杜正伦,都有点意外地,道:“臣也想知道。”
她直接半跪坐着,转向朝着李承乾行礼道。
好家伙!
众人都心说好家伙。
你跟太子殿下不是一伙的吗?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今日裴行俭的几名同窗也被邀请了来。
毕竟,单独邀请裴行俭一人,实在是太偏私了。
此时那几名同窗便给裴行俭打眼色,发出异响。
李承乾的位置比她们所坐的位置都稍高,哪能不把她们的小动作都放在眼底。
便道:“爱妃她说,早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所以爱妃跟本太子说了,她不会做菜还不能评价厨子了?”顿了顿,李承乾这才又接着道:“不过!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她还是准备了一些诗。来人啊,把爱妃所准备的诗拿出来。我念给在座的听听。”
李承乾手从盘子里一摸,就拿起了一卷,缓缓摊了开来,一边看着殿中的每个人,一边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