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啥都没穿,再看自家表侄子也是光溜溜的,脸上唰一下就白了。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
乔知青呢?对啊,姓乔的去哪儿了?
“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一把年纪还跟自家表侄子干那档子事,你得多贱啊?老子要跟你离婚,这个活王八谁爱当谁当……”
村长爱面子一辈子,临老了被自家婆娘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差点被活活气死。
一听要跟她离婚,王婶急了,赶紧说,“我没有,是乔知青害我。”
“我来给她送鱼汤,她给我吃了一颗糖,我吃完就啥都不记得了,醒来你们就都来了。肯定是她,她肯定给我吃了啥药。”
她这么一说,大伙儿也才意识到另一件事:乔听南去哪儿了?
深更半夜,这又是她的屋子。
她不在屋里,干嘛去了?
“她不会是干了坏事,逃跑了吧?”妇联黄主任眼珠子一转,说道。
“不会吧?乔知青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她也太狠了,把王婶和表侄子扒光了放一张床上,这不是成心想逼死人吗?”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啊!”
……
被黄主任带着一块来的村民们,这会儿都七嘴八舌地说起乔听南来。
大伙儿说得起劲时,听到一旁柜子那儿传出砰砰砰的撞击声。
有人好奇就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吓得他大叫出声。
“啊——”
“乔知青你咋被人绑在这儿了?”
大伙儿这才发现,被捆起来塞到柜子旁边缝隙中,灰头土脸嘴巴被手帕塞住,非常狼狈的乔听南。
刚才的撞击声,就是她用头撞击柜子发出的声音。
获救的乔听南哽咽着跟大伙儿道谢。
黄主任眯眼从她身上扫过,表面看着是在关心实则不安好心地问,“乔知青,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人捆起来?”
“我,我原本在屋里画绣样,王婶给我送鱼汤,我喝完鱼汤没一会儿就浑身没劲儿脑袋昏昏沉沉,然后就被人用绳子捆起来塞住嘴丢到旁边了。”
乔听南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儿来,说话时眼睛通红。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话没说完就小声啜泣起来。
“你看清是谁绑的你吗?”黄主任又问。
乔听南怯生生地看向同在屋内的王婶表姑侄一眼,又很害怕似的赶紧收回视线,低着头半晌不吭声。
黄主任假装没看懂,继续追问,“乔知青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说,你刚才说的都是撒谎骗人?其实你身上的绳子是你自己绑上去的?”
“我没骗人,是……是王婶和那个人把我绑起来的。”乔听南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气势高了一句,后面一句就又弱了下来。
那通红的眼睛,怯生生的小模样,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兔子。
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激起了在场不少人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