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顾飞英才将手收回来问她,“有点发烧,你去卫生所拿药了吗?”
“嗯。”她乖乖点头,指了指桌上那几包从卫生所包回来的药。
“是昨晚泡凉水里着凉了?”顾飞英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怪我,我早该想到的。”
乔听南满脸问号,心说,我自己去河里洗澡着凉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等她说话,顾飞英又道,“既然是我的错,那我就要负责到底。”
“负责?”乔听南都懵了。
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乔知青你放心,你病好之前我会照顾你。”顾飞英说完,就在她跟前蹲下来,伸手将她脚上的鞋袜脱掉。
“啊,你做什么?”乔听南被吓一跳,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脱人鞋袜?
这要是在古代,得被当成流氓打死。
顾飞英不知道乔听南在心里腹诽他,回答道,“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有没有,我就是崴了一下,歇两天就没事了,不用麻烦顾同志。”乔听南就想把脚收回来,赶紧把人撵走。
这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顾飞英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排斥般,将她企图逃走的脚捉回来,惩罚似的故意在她肿起来的脚踝处轻轻摁了一下。
“啊。”痛得乔听南立马大叫出声。
“没伤着骨头,上点药揉一揉两三天就能痊愈。”顾飞英快速给她检查一番。
抬起头,便看到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那模样既可怜又诱人。
他下意识把眼睛看向别处,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乔听南却没注意到他的挣扎,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地跟他抱怨,“我都说没事了,你非要看,还把我弄得好疼。”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埋怨和控诉,听起来跟撒娇没两样。
顾飞英低头在她高高肿起的脚踝上轻轻吹了几下,哄小孩似的哄她,“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疼。”乔听南眼睛红红,带着哭腔地控诉。
顾飞英被她哭得心痒痒,险些没忍住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安慰一通。
“我去弄点药回来,你乖乖听话,别乱动。”丢下这句话,他像是身后有豺狼在追赶似的,有些狼狈地离开。
他人走了,乔听南也冷静下来。
她倒是没去多想顾飞英的事。
反倒是毛翠翠和顾建业偷情的事,叫她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顾建业跟人偷情的事好像就被人撞破过。
但那次撞破的人是毛翠翠,跟顾建业偷情的女人是村里另一个姑娘。
那姑娘被撞破跟顾建业偷情后,就喝药死了。
都说她是羞于见人,才自杀。
那之后,毛翠翠跟顾建业的老婆成了好朋友,镇长还收了毛翠翠当干女儿。
现在想想,那所谓的撞破奸情也太巧了。
倒更像是毛翠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等等,毛翠翠心机那么深的话,那她上辈子被人发现和顾飞英躺一张炕上被人捉奸,是不是也有可能是毛翠翠的手笔呢?
她设计自己和顾飞英被人捉奸不成,又另生一计,让姓曹的那个畜生看上她,害她险些被姓曹的畜生欺辱。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高。
可,毛翠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