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易总叫我来的呢?”他还是不甘地想要较真一下。
林篱顿了顿后,胸有成竹地开口:“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变态的占有欲啊,”林篱神情认真地回他,“我听说很多变态,都会有病态的占有欲。虽然不喜欢某个人,却非要一直将人占为己有,去哪都要派人跟着。其实那个人在他眼里,就跟某个物件没什么区别。而且一旦惹他不高兴,他就会将那个人彻底毁灭……”
易廷:“……”
“今天的确是我自己来的,”他只得麻利地承认了,“我怕你在姜家受委屈。。”
“你……还真挺傻的,”林篱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只得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姜母给的那张银行卡递给他,“这张卡你收着,就当是买刚刚那些礼物的钱,以后可别再这么傻了。”
或许不仅因为他傻,还有些别的原因让他愿意如此。
但不论是什么,她都承受不起,更连想都不敢想。
易廷却没有去接:“少夫人,这可是你的嫁妆。”
“我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林篱却直接拽过他的手,强硬地将银行卡塞进他手心,苦口婆心道,“你是不是对你的职业有什么误解?是,你现在还年轻,平台也不错,以后工资是还会有上涨空间;但最厉害的私人保镖也就百来万一年,已经是行业天花板,更何况这行就是吃青春饭。以后别再这么大手大脚,趁年轻多存点钱才是正经的。”
此时他这副满腔热血,执着倔强的愣头青模样,真让她有些心疼。
而易廷手背上感受到的,可不是千金小姐柔若无骨的手心;是一个接一个粗糙的茧子,甚至还有些已经增生了组织的陈旧伤口。
由此可见她的过去,可不是有多好过的。
不过他非但没觉得难受,居然还踏实又安心;就像那一直悬浮于空的双腿,终于扎扎实实踩到了地上。
直到她一声短促的尖叫传来,他手背一空——她就像触电般迅速抽回了手,看向他的眼神骤然间变得恐惧而戒备。
“怎么了?”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林篱收回眼神,自顾自地快步往前面豪车而去——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赵信”的手给她的感觉,竟跟易廷的手一模一样?
黑暗中,那只大掌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用力将她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每一次,都让她不寒而栗。
不过这……应该只是错觉吧。
“赵信”这种外冷内热,冲动中带着点幼稚的愣头青,怎么可能跟易廷那种变态有任何关联?
而林篱还没上车,冷不丁从旁边角落里窜出来两个人影,一个巴掌便狠狠抡在了她脸上!
她猝不及防,被打得整个人撞在了豪车上。
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眼前的两个人却让她顷刻间不寒而栗——竟是她的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