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肺都裂了,当耳畔边的打杀声消失许久,他才心惊胆颤扭头往后眺看,没看到父老乡亲们的身影,抡奔的大腿开始抽筋酸软,砰的一声,跌坐在地,猛地呼气呼气再呼气。
“我嘞个去!”急喘了近三刻钟,林帛纶抹去额头上惊吓过度的冷汗,当手背擦到高凸的那颗紫红大包,老脸蓦地一通抽痛,吡牙裂嘴哀呼:“痛,痛痛……”
完了,连百姓都这么野蛮,这次真的是死定了。再坐着喘了好半晌,气顺过来之际,林帛纶才强撑着不停打抖的双腿从地上咕噜慢滚爬起,心里是叫苦连天。天气这么冷,脱掉身上的团服不被冻死才怪,不脱又会父老乡亲群欧成一级伤残,现在好像左右他都得死了,地球实在是太危险了。
左顾右盼朝四下观眺一番,他见四下皆为杂草败枝,没有通向火星逃亡的道路,这才心惊惊地迈开脚步,刚才他是渴望见到村庄,现在则巴不得人类全部消失。拎着小心肝转过一处弯道,见到依然是蜿蜒泞道,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静寂踩着一地枯叶败枝走着。
路像是无尽头一般,直到晌午时分,直到林帛纶已是饥肠辘辘,泥泞小道出来便就是一条略宽的平坦大道,大道前方出现山峰,山峰飘渺虚幻,黄土大道两端拉长延伸,也不知是通向哪里。
林帛纶往黄土道路左右看了看,心想刚才村庄的方向在左,那一定不能往左走,自然转身向右,迈开丢靴的那只赤脚,高高低低便朝黄土大道迈了上去,心里祈祷能见到个好人家,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不是整群就可以。
边走边想,大段路途过去,忽听得远方马蹄阵阵,像有大队人马奔涌一般,林帛纶吓了一大跳,以为是父老乡亲们追来要自已的命,哪里还敢龟行,撂起双腿,撒丫子又往死里抡奔。
前的来的大队人马不是父老乡亲,是一支于军道上巡逻宋军,领前的校慰盔甲啷当,骑驰巡到三石军道时,咋见前方有只狗崽子正没命狂奔,立即扬声大吼:“抓活的……”
“是!”群兵咆应,刹时间道道狠鞭往马匹负抽,抽的马儿像嗑了药般,疯颠往前疾风速蹄。
“他娘的。”本以为是父老乡亲,狂奔的林帛纶回头一眺,见着不是,正当要停下时,听到这句抓活的,脸黑大声咒骂,急侧转过身,没命朝道旁的草丛没命飞窜而入。
两条腿和四条腿相比,很显然是四条腿赢了。宋兵极快来到道路,校尉跳落下马,领着群兵便往草丛八路围了过去。
入草丛还不到十步,林帛纶见四面八方团围来巨多兵马,心里哀嚎咒骂连天,逃无可逃地停下脚步,撂笑转身就朝大步而来的校尉看去,见着他虎背熊腰,脸庞线条紧崩,手中一柄长剑正粼粼泛光。
“误会,全都是误会。”林帛纶惧怕地瞟睇包围自已的兵士,急忙对来到的大宋军官换拳猛点:“我是汉人,绝不是金人。”
“我呸!”校慰啐了一口,凶狠目光往金狗上下观看,除去那身狗皮,此少年长的眉清目秀,俊逸非常,可是不论如何看,他的模样都不像是他们大宋人。
此人虽不像是他们大宋人,可却也不像狗国人,看上去很是特别,可哪里特别却一时说不上来。军尉疑惑大叱:“说!你是哪里来的?”
没见这个凶恶的军官上来就喊打喊杀,林帛纶心头微微一定,握抱双拳急忙澄清:“我真的不是大金人,我的祖集在福建泉州,全都是机缘巧合才在这里,也都是机缘巧合才穿上这身衣服的。”
口音果然带着闽味,军官点了点头,小心非常叱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跑?”
“因……因为这身衣服,我差点没被乡亲父老打死,不跑能行吗?”
听得此话,军尉哈哈大笑,手指直指呸骂:“你小子倒也知道。”
见到军官笑了,林帛纶心脏大大松下,左右观看竖矛面对自已的群兵,吞咽口水弱问:“那……那我可以走了吗?”
“能不能走得我家将军说了算。”话落,军官扬起手掌下令:“绑起来。”
群兵一声应喏,随即两人提着巨粗的牛绳虎虎走来。
林帛纶见到如此凶狠一幕,哪里还敢吭出半声?只觉双臂一疼,整个人便被束缚死紧,如只虫蛹一般,听见军官一声叱回,他身子一个腾空,顿如只母猪让人抬着来到大道马匹前,被兵士扔趴上马,很快急蹄声就大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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