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宫中是有专门的冰窖的,每年冬天的时候,由专人从结冰的河塘里截取冰块,窖藏在地下,以待来年夏天使用。
这种方法固然不错,但河塘里的水干不干净不好说,因此曹爽是绝对不会把窖藏的冰放进冷饮的。
另外,冰窖虽然在地下,但依旧会出现损耗,这就导致了大量的浪费,对于成本来说,自然是非常高的,因此也就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用得起。
但曹爽的西门制冰的铺子一开张,立刻就将夏日饮冰的受众扩大了不少,也让他和毌丘俭赚了个盆满钵满。
消息传到王宫,没有了父王限制的曹叡立刻挣脱了老师的枷锁,出来见识见识曹爽的神通。
“昭伯,快说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蹲在一排大盆摞小盆的旁边看结冰过程的曹叡好奇的问道:“该不会又是你在梦里见到的吧?”
“那当然不是!”曹爽立刻矢口否认,他也知道这个理由已经快要用不下去了,于是曹爽随口编了个故事,“这是我在封地上见到的,当时我满头大汗,随手抹了一下,然后撑在土坯墙上,突然发现我的手似乎碰上了冰块一样,给我吓了一跳。”
“等我转过头来一看,墙壁上本身附着地霜,却被我按了个手印在上面,我就猜测会不会是这种东西造成的冰凉的感觉,便将其刮下来放在手上,却没有什么感觉。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地霜是需要加上水才会变冷的,于是经过多次的试验,才有了如今这个巨大的制冰作坊。”
曹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意思,自从去年从马上摔下来以后,昭伯还真是变了好多。”
一旁的毌丘俭也附和道:“是啊,以前我从未见过昭伯作诗,上次听元仲提起你在洛阳宴会上写的那首‘各领风骚数百年’,真是太有见识了,让人自愧不如啊。”
曹爽有些不好意思,但尴尬的脸红之下,也带着一些忧虑,他总觉得曹叡是在怀疑自己,但如果现在自己站出来解释,估计会正中下怀,于是便一直脸红下去,没有开口。
半晌,曹爽才问曹叡道:“元仲,大王南征时,有没有说过要带你一起去?”
曹叡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怏怏的说道:“没有,而且父王还带上了郭贵嫔,把我母亲留了下来。”
曹爽和毌丘俭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后者又问道:“大王带走其他儿子吗?”
曹叡又摇了摇头,曹爽便跟着劝道:“那就没什么,既然谁都没带,这不就说明大王没有偏爱谁吗?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你是唯一一个有老师教育的,这就是接班人才有的待遇,你应该明白的。”
“昭伯说得对。”毌丘俭也劝道:“郭贵嫔虽然受宠,却没有子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那如果父王将六弟过继到郭贵嫔的膝下呢?”曹叡反问道:“那样我不就失去竞争力了吗?”
曹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劝了,看来老曹家确实有祖传的疑心病。
毌丘俭也只是劝慰了两句,就岔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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