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机会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争取的!”
丁仪说这话的时候,仅有的一只左眼死死地盯着曹植,仿佛要把他自己那份坚决传达给对方。
“目今洛阳城中,除了司马懿,陈群,桓阶之外,还有灵寿亭侯曹真也是二哥的人啊,就算三哥支持我,那他们怎么办?”
“哼!”丁仪冷哼一声,“君侯难道忘了当年董卓入主洛阳之时了吗?当时,即使是四世三公的袁绍,也只能拂袖而去,不敢与董卓争锋,而魏王也只得屈身于董卓之下,才得以保全。如今之事,君侯正可效仿当年董卓故事。”
“不可,此一时彼一时也。”邯郸淳插了一句,“当年灵帝已崩,少帝年幼,董卓入主之时,正值内忧外患之际,主少国疑,董贼方可行废立之事。而今世子年长,久居邺城,想来也深得民心,如果此时君侯与鄢陵侯欲行废立,恐天下震动,倘若世子于邺城自领王位,发矫诏命各州郡出兵勤王讨逆,彼时,君侯十万大军,立于不义之地,是非成败,洞若观火了,还望君侯慎重。”
“子淑之言,乃迂腐之见也!”丁廙也开口说道,“君侯既能联合鄢陵侯入主洛阳,更可效当年李斯,赵高之故事,一纸遗诏,废了世子之位,收其兵权,君侯于洛阳自领玺绶,则大事可成矣。”
“不然,世子受封已历三年,五官中郎将府属官已遍布魏国上下,北方各州,也都是世子一系,二位相当李斯,但世子不是扶苏,五官将府的那些属官也都不是蒙恬,还请君侯三思啊!”
“邯郸淳!!”丁仪怒喝一声,倒把曹植吓了一跳。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当初君侯在邺城接待你时,典礼之隆重,直至今日,君侯待你也甚是礼遇,不想你今日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猪狗不如!”
邯郸淳的脸涨得通红,但却没有反驳一句话,等丁仪骂完了,邯郸淳长跪而起,朝曹植弯腰作揖,然后又起身离席,再拜,跪拜。
行大礼之后,邯郸淳方开口说道:“君侯待某之恩,如天之高,在下九死不能报也,今日诀别,在下有愧于君侯,还望君侯保重身体。”
说完,邯郸淳便再度起身,一脸的决绝,似乎要以死明志。
“先生且慢!”曹植赶紧叫住,“先生不必如此,如果先生要走,我也不强留你,我素知你忠心,怎奈我这临淄侯府终究太小,盛不下先生,日后先生飞黄腾达,没要忘了我便是。”
“君侯既有此言,在下唯有一死。”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撞在了身后的门柱上,震起一蓬浮灰。
眼看邯郸淳倒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汨汨的流淌下来,曹植愣住了,一瞬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下人将邯郸淳抬下去医治,这次的夜谈也就不了了之了。
丁仪兄弟二人各自回府,一直到除夕这天,兄弟二人才再次现身。
彼时,留守洛阳的百官都前往魏王行宫拜见曹操,宗室大臣早就到了,曹爽自然也不例外。
他和曹睿二人,就在行宫中陪曹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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