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思索了片刻,刘祥拽了转拳头,朗声说道:
“师父,我听您的,不过您给说我说个底价,好让我心里好个底儿。”
佟奉全摇了摇头,正色壮容道:
“刘祥,你记住了,咱古玩这行,不像金银铜铁能明码标价,它从来就没底价这一说,能卖什么价钱,全凭你的能耐。
你只管放心大胆了卖,师父我会帮你你把关。”
刘祥若有所获点了点头,然后又尴尬一笑,“师父,那您容我先去把这身衣裳给换喽。”
佟奉全手一摆,“不,今儿你就穿这身。”
“啊?”刘祥顿时长大了嘴。
来到窜货场。
这儿,有饮茶谈生意的、站着瞧热闹的、吃着点心讨论行情的,还有让人帮忙掌眼的,好一番繁盛景象。
说到这窜货场,那是古玩行里人交易的特定场地。
行内人进了货,一时寻不到合适买主,或拿不准价的,都会到此处转转。
要么封个底价叫卖,要么摆个摊子任人谈价。
刘祥找了个摊位站着,将包袱放在桌上,却并没有急着解开。
佟奉全则坐在他旁边的茶桌前。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过来。
竟是蓝一贵正瞎晃悠着呢。
他从刘祥摊位前走了过去,却又忽然转过身来。
他跟瞧见了什么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刘祥,然后呵呵笑了起来:
“哟,这不刘祥吗,有些日子没见,都认不出了。怎么着,自打跟了佟掌柜,这是鸡犬升天了?又是华服又是折扇的,了不得啊。”
刘祥脸上并没有展现一丝怒气,只淡淡说道:
“蓝掌柜,这身衣裳就是我师父给买的,别说,我挺喜欢。”
蓝一贵脸一沉,“刘祥,行啊,嘴皮子功夫见长,学会变着法儿的堵人嘴了?”
刘祥简短回了他两个字:“不敢。”
蓝一贵气得抽了抽鼻子,又忽地瞥见了刘祥面前的包袱,便哈哈笑了起来:
“刘祥啊,呵,这是已经出师了,能耐啊!”
刘祥拱着手,语气柔中带刚说道:“以后劳您多指点。”
“我哪儿有能耐指教您呀。”蓝一贵哼笑一声,又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说道,“刘祥,包袱打开吧,爷我就手?一眼。”
刘祥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赶忙望向了身旁的佟奉全。
“咱今儿来就是卖东西的,甭管是阿猫阿狗。刘祥,给蓝掌柜打开瞧瞧。”佟奉全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