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候,我已经管不了那些了,我从来没有饿成这样过,只觉得就是一整头烤猪都能吃得下去。
我正要伸手去拿那条羊腿,不灭邪王已经一伸手,挡住我的手道:“你想死吗?你他妈没摔死算你命大,可你却一样伤筋断骨,要是吃那些玩意,荤腥入肚,浊气入腑,不死也好不了什么啦!”
话刚落音,天下第一狂徒已经一抬手将他的手打开,随手将那条羊腿塞入我的手中,对不灭邪王怒目喊道:“放屁!重伤初愈,当然得大补,不吃鱼肉难道吃你那些烂萝卜生白菜吗?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了多活几天,你看看你把自己都糟践成什么样了?连个肉都不敢吃,还活个什么劲啊!赶紧死了算了。”
那不灭邪王冷哼一声道:“你懂个屁,荤腥入肚,最是浑浊,他重伤初愈,如今要是吃这些的话,必定浊气入体,轻则耽误他痊愈的时日,重则恶化伤情,只有你这老狂徒,练有金刚不坏心法,可以肆无忌惮,别人行吗?起码老子就不行,不然的话,也不用吃七八十年的素了,你以为老子真的想吃这些玩意呢?这玩意没盐没味的,老子吃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天下第一狂徒哈哈大笑道:“老子和你打了百十年,终于听到你赞美我一句了,不容易!不容易!这句话,要不是因为这小子,估计你到死都不会说的,而且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一般人重伤初愈,确实不宜荤腥,可有老子在,他怕什么,大不了老子将金刚不坏心法传他就是,吃吃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一听大喜,再也不管不顾,抓起羊腿就撕咬起来,像极了一匹饿了许久的恶狼。
天下第一狂徒见我大吃羊腿,顿时更加得意,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老邪物,你可看见了,这娃儿吃的是我这边的食物,连小孩子都知道你那边的东西难吃啊!”
不灭邪王“啪”的一拍桌子,一伸手从他那边摸了块山药一样的玩意来,往我面前一递道:“给老子吃了他!不吃就死。”
我顿时一愣,抬头看了看不灭邪王,这老东西一双眼睛直种凶光大盛,明显是动了真怒了,敢情我从仞天崖上摔下来没摔死,搞不好会因为一块植物根茎死在他手里。
我低头看了一眼,这应该是块山精,足足有三斤,能不能吃完暂且不说,起码吃完了就再也没法吃羊腿子了。
当然,羊腿虽然好吃,和命比起来,那就根本不算什么了,我只是饿,并不是蠢!
可我还没来及伸手去拿,天下第一狂徒就眼一翻道:“老邪物,你几个意思?你还知道不知道要点脸?还能不能要点脸?欺负我徒弟挺显能耐啊?打不过师傅打徒弟,我这徒弟还是个残疾,这事估计也就你能做的出来。”
这回轮到不灭邪王一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下第一狂徒,冷声道:“我们两个谁不要脸来着?没徒弟还准备随便拉一个凑数?急得失心疯了还是怎么的,这小子怎么就成了你徒弟了呢?”
说实话,我也有点懵,我心里是一百八十个愿意的,我恨不得马上就跪下来给天下第一狂徒磕头,要是天下第一狂徒愿意教我,我也用不着去什么昆仑山了,那吹狼笛的男子再厉害,估计也就和天下第一狂徒差不多。
可幸福来的太快,我一时有点惊喜过度,以至于只知道发呆了,更何况我两条腿都断了,只能坐不能跪,想跪也跪不了,打着夹棍呢!
天下第一狂徒大笑道:“你还不服气是吧?这小子是不是吃的我的羊肉?我是不是答应将老子的金刚不坏心法教给他?既然我教他心法,是不是就有了师徒之实?有了师徒之实,还不是我徒弟吗?”
说到这里,瞟了一眼不灭邪王道:“当着师傅的面欺负徒弟,你个老邪物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要不咱两比划比划?”
按原来的套路,不灭邪王应该是拍石台而起,勃然大怒,两人对骂几句,然后比划去。
可偏偏这个不灭邪王也不是喜欢按套路出牌的人。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眼一眯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教人家一点鸡毛蒜皮,就是人家师傅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你会教徒弟吗?要是照你这么说,那老子也教他一手三生三死,我也可以说这小子是我徒弟对不对?师傅教训徒弟,天经地义吧?碍着你哪门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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