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紧接着门一开,周二瞎子探出头来,看了我们一眼,面色一阵黯然,长叹一声道:“你们还来干什么?赶紧走吧!等张啸海来了,你们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的,就算你们是来看笑话的,也等张啸海离开了再来看吧!”
我一听,得!这周二瞎子也算还有点人味,还知道劝我们离开,并没有拖我们下水的打算,他这样说,反而坚定了我要帮周家的决心。
当下笑道:“二表叔,你不会真的和我们几个孩子计较吧?以前那些事,是我们不对,我们太年轻气盛了,一心想扬名立万,有点对不住你了。”
“不过,张啸海的事,我们不知道还可以不来,知道了怎么能不来呢?咱们爷们闹不愉快,那是咱们爷们的事,咱们爷们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可张啸海要进来插一杠子,我们就不能答应了。”
一边说着话,我已经进了大门,周二瞎子一跺脚道:“我都快要死的人了,还跟你们计较个什么!赶紧走,知道是张啸海还来趟这浑水,你们是不是活腻了啊!”
谢邂哈哈大笑道:“张啸海又怎么样?二表叔你怕他毛线,有我在,保证让他走着来躺着回去。”
话刚落音,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得得蹄声,似是有一匹骏马狂奔而来,可大家回头四望,却没有发现有任务的踪迹。
正当我们以为听岔了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陡起,门口那具棺木之前,凭空出现了一匹高大的骏马来,这匹马通体纯黑,无一丝杂毛,耳直鬃长,腿健蹄壮,长尾飘拂,体态极为矫健,只是双目却呈赤红之色,身上更是冒起丝丝黑烟,一看就透着一股子邪气。
那黑色骏马一出现,就咴咴一阵长嘶,随即猛的一抬前蹄,直接踏在棺木盖上,在棺木盖上连踏数下,忽然口做人声道:“就是这里了。”正是昨夜借鬼传话的那个张啸海的声音。
随即那声音又道:“好!刚才说话的那小子,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躺着回去,也算你一个。”
说着话,那黑色骏马又用前蹄在棺盖上连踏两下,笑道:“我看了一下,你们人还不少,就一口棺材,不够啊!不过不着急,我刚刚才出发,先让鬼马探路而已,到这里大概还需要两天,这两天你们大可以多买几口棺材。”
说到这里,话锋又陡然一转道:“算了吧!不用你们自己买了,你们都快死了,我索性送你们几副棺材吧!正好我这一路过来,遇到棺材铺就给你们问问,买了就给你们送过来,就当我随礼了。”
周二瞎子面色一变,一跺脚道:“你们看吧!让你们赶紧走,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全都卷进来了。”
我则一脚踏出门外,对绮月一递眼色,随即喊道:“张啸海,你最好带点眼力价,不是所有人,你都能得罪得起的。”
这两句话,我故意说的底气十足,一副十足狗仗人势的架势,目的当然是想让张啸海以为我们有什么靠山,这样到时候绮月假扮起九哥儿的时候,也顺理成章一点。
我这么一喊,张啸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呦!听这意思是找了靠山,好!你也算上,既然你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和我这么说话,那我必须让你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罪起我的!”
话刚落音,绮月就冷笑道:“张啸海,你快点来吧!我等着你!”
张啸海的声音笑了起来:“我尽快,有美人相候,张啸海敢不从命!”
绮月冷哼一声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来你是乌龟王八蛋。”说话的语气,分明是根本就没拿张啸海当回事。
那黑马明显一愣,随即问道:“张啸海久居北方,见识寡陋,敢问美女姓名?”
我一听心中暗乐,这家伙开始怀疑起绮月的身份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当下又对绮月一递眼色,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说了,接下来让兮儿说话就好。
兮儿精的跟鬼似的,一见我的眼色,就笑道:“张啸海,我家九爷的名字,就凭你也配问?你还是乖乖的回你的北方呆着吧!”
我一听暗赞,兮儿这句话有水平,咋听好像什么都没说,实际上谁都知道九哥儿喜欢自称九爷,这么一说,等于告诉了张啸海,绮月的身份就是九哥儿,搞不好这张啸海连来都不来了。
谁知道兮儿话一落音,张啸海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当面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