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出现在视野中。
怀中还捧着堆青色小枣,逢人就发上两枚。
二狗子也收到两枚小枣,面上不由得更加犹豫。
一直挨到将近晌午,眼看就要放课,终究还是不敢违逆先生。
借着玩闹的间隙,偷摸凑到肚兜娃身后。
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一针直直刺入对方脑膜心中。
二狗子紧紧闭上双眼,一来是怕见血,二来也是为即将到来的惨叫声做好心理准备。
哪知静滞片刻,却是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疑惑睁眼看去,那缝衣针已经完全没入后脑之中,大胖小子却是仿若无事一般,依旧在与旁人嬉戏打闹。
看那嬉笑模样,竟似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头顶的针刺。
那可是两寸长的缝衣针!
二狗子心头,顿时生出几分害怕,却也不敢声张。
就在这时,先生从书塾中走出,宣布放课。
学子们一哄而散,二狗子左右扫视一眼,一如往日那般,已然寻不见肚兜娃的身影。
只在地上发现一道丝线,蜿蜒曲折地指向山里。
正是先生交给自己的那团白线。
学生散尽,刘文凑上前来,顺着二狗子的视线,看清地上延伸开来的丝线,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
“你今天先回家,等明天去村上领到兽肉,先生就给你摊肉饼。”
三两句将二狗子打发走,刘文转身回书塾取出把锄头,提在手上,顺着地上的丝线寻觅过去。
山中无路,陡峭难行,足足寻了大半个时辰,才看见丝线戛然而止,斜着没入土中。
往左右掌中各吐口唾沫,一把抄起锄头,开始挖土。
直挖了三尺深,从下边挖出颗已经长成人形的何首乌来。
那人形的头顶上,正扎着交给二狗子那根缝衣针。
刘文面上欣喜若狂,忙将衣裳脱了下来,把何首乌包了个严严实实,快步沿着来路赶回去。
连锄头也顾不上捡。
避着村民回到书塾,将前后门窗封严实,也顾不上疲惫,直接点火烧水。
何首乌洗净,全须全尾的冷水下锅。
又将碗筷都备好,刘文这才稍歇口气,坐在灶旁,满心欢喜地等待锅中宝药熟透。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
第二天一早,学子们照常来念书。
进到书塾之中,却是寻不见先生的踪影。
众人正疑惑着,有学子鼻尖微微抽到,闻到一股香气。
寻着气味进到里屋,发现香气来自于土灶上的铁锅。
锅盖掀开,里边是一锅已经炖得糊烂、满是渣滓的灰黑浓汤。
尽管卖相不佳,而且已经冷透,但那超乎寻常的香味,还是引得学子们垂涎欲滴。
“咕噜~”
不知是谁先吞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有人经受不住食欲,率先走上前去。
拿起灶前的瓷碗,舀起满满一大碗。
见着有人带头,剩下的学子自然不甘落后,一拥而上,拿起所有能看见的容器,挣着装盛浓汤。
有那个头小些的,抢容器抢不过大孩子,竟是一头扎在锅中,咕噜咕噜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