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必安只好听命,走前死死地盯着范熟,今日断臂之仇,谢某记下了。下去的时候顺便带走了地上自己的胳膊。
“不想范家倒是人才辈出,儋州那个地方竟然出了两位这样的人才。”二皇子开口赞叹道,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自己手下被断臂的事情,地上的血迹也仿佛不存在一般。
“大诗人。”二皇子看向范闲。
“武学奇才。”二皇子看向范熟。“你们二人,一文一武,司南伯也是好运。”
“怎么,你不怪罪。”范熟说着将手中的剑一扔,剑身直接没入了亭柱直至剑柄,剑尖直接从另一面传出。
“好!”二皇子再次鼓起了掌,“手下无礼,将剑架在令兄身上,范兄出手重了些也是应该的。”二皇子说话的时候看向范熟,微掀起的嘴角,让人看不出伪装。
甚至看见范闲扔掉吃完的提子串,就端起那盘刚才范闲刚才吃的提子走到范闲的身旁,蹲在了范闲的身边,将那盘提子放在中间,还向着范闲示意。
“你们和我见面的事情,太子早晚会知道,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么。”二皇子言语之间,拉拢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殿下靠我这么近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这是范熟。
“哎,弟弟不懂事啊,给哥哥出这么一个难题。”这是范闲。
“今日这地方却是不方便聊天了,等哪日我们三人寻一僻静处再畅所欲言。”两人都不表态,二皇子倒也不恼,九品损伤,若是再将一个九品上得罪死了,不好!二皇子心里这样想着,赤脚拖拉着鞋走出了凉亭。
这么一会儿,谢必安已经简单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右手拿着一把新剑站在了外面,盯着这边。
二皇子离去,谢必安也没有停留。
范闲看着范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那谢必安出手,在九品之中也非凡手。手下的九品高手在弟弟手上丢了一只胳膊,也不知道这位二皇子有没有看着的那么大方。
可是太子那边,又很有可能是儋州刺杀自己的幕后指使。
哎,这个弟弟不懂事,可是自己打不过啊!
范闲这样想着离开了这里,正事还没有干呢。
范闲有那样的正事,范熟当然不会跟去,一个人回了诗会。
那么两首诗摆在台前,哪还有什么人敢做诗,冷场之时,就看着范闲手拉着一个姑娘出现在场外,那个姑娘手中拎着一根鸡腿。
那姑娘正是林婉儿,范闲念念不忘的鸡腿姑娘,也是他的未婚妻。
要进场时林婉儿像是才想起来,慌张的将小手从范闲的掌中抽出,脸上带了几分红晕,将鸡腿藏了起来,跑了两步却是诗会场所都不进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留下范闲在外,盯着手心,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连世子李弘成走到拿的身后都没有发觉。
“范兄,看什么呢?”李弘成拍在范闲的肩膀上,盯着范闲的手,确实什么都没有。
“青春。”
被打断遐想的范闲,丢下两个字,留下了李弘成一人看向自己的手掌,想着范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