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益被陈卿安说的脸红耳赤,他知道陈卿安说的对。
“我们只是女人,你们不是很看不起我们,一定要生个儿子顶门立户的吗?我们女孩这么不堪,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指望我们,我们做不好,所有的责骂都指向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不过是生而为人,为什么就要比你们低一等?你怎么不把这是推到你妈头上去,为什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要把你生成这样,熠王不过是想立个王后,你们不仅不同意还对赵可新冷嘲热讽,林弋对我做那么过分的事,你们有哪一个人出面帮我了?如今凭什么要求熠王听我的,你们什么都不付出,凭什么要我为你们卖命。”
“你是这么想的吗?”
“你要我怎么想?”
章德益眼圈都红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当初你们陈家遭难,是我们保下你的命……”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们了,要是我痛痛快快死了,就不用受这十年的罪,我在王宫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说错话,命就保不住了。这么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白受这么多年的罪。”
章德益恼羞成怒,指着陈卿安说:“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让他们把你淹死。”
“是啊,早知道就应该让他们把我淹死,这么多年我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我离开王宫,你们又让我受夹板气,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伺候了,平时对你们那么好,给你们脸了!”
章德益气呼呼的走了,要不是他还有点绅士气度,他就要跟陈卿安拼个你死我活了。
陈卿安越说越气,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委屈,每一天是好过的,这些人说他们救了她的命,他们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真正救了她的明明是她自己,要不是她一句“不记得母亲长什么样”,她早就死了。
嘉淑回来的时候陈卿安还在哭,嘉淑倒了杯果汁走到陈卿安身边。
“公主,别哭了。”
张嫱端着点心过来,看到陈卿安眼睛红红的,把点心放到桌子上,看向嘉淑,嘉淑跟她一起出去。
张嫱小声问:“公主怎么了?”
“没事,跟自己生气呢。”
张嫱知道是章德益惹陈卿安生气,嘉淑怎么说,她就怎么认好了。
林弋在换掉大批官员后终于如愿以偿通过立赵可新为王后的提案。
父亲刚刚去世,林弋就急着立父亲的情妇做王后,因为臣民反对就不履行自己身为君王的责任,甚至换掉官员,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林弋这么做属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惹人非议。
但没有人把这些事告诉林弋,被换上的人都捧着林弋和赵可新,甚至要给赵可新找一个特别的尊号,一般很少有活着的王后拥有尊号,除非是对国家有特别贡献,显然赵可新对龙族并没有什么特别贡献。
那些因为赵可新被提拔上来的人经常给赵可新搜罗一些奇珍异宝,东西怎么来的,众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