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骑射比赛,原就是以崇庆侯府为首举办的,本要满足一下夸耀世子才华心愿,没想到后面被李尚书抢了风头,就不论李尚书背后的成国公府了,单就李尚书本人在朝中深耕多年,姻亲广泽显贵,已是极不容小觑,崇庆侯府势力扎根军方,井水不犯河水,虽说大权在握,朝中也根基不浅,但多少还是以和为贵,何况此次入京,本还想和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搞好关系呢。
当然,崇庆侯可不是小心眼的人,治家做事登峰造极者,为人亦是通透豁达,根本不可能介意。再说李尚书是压根不愿意上场,被孩子给硬拉上来的,兆辉回府居然还闷闷不乐,终究小孩子气性,崇庆候严厉批评了儿子几句“胸襟气度”的话。
其实兆辉不是闷闷不乐自己风头被人抢了,而是闷闷不乐雅俗都没正眼看自己,那个小女孩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
话说二爷这边回府刚吃完饭,就遇到点事,现下孙子一辈的男孩子都慢慢长开了,长春的恩硕,长青的恩泽,自己儿子长久的恩涵,以及长平的恩熙,三友的恩诚,长安的恩睿都已经上家塾了,长春二儿子恩赐还小了点,不过最迟明年也要进家塾,现在字都认得好多了,后面还有几个小的,都在比着长。
几个孙辈的孩子虽然都是十分友爱团结,但个个学文习武起来,却是如狼似虎般的争着高下,恩硕是一马当先,比他父亲长春升官还猛,生怕长青的恩泽胜过自己,恩泽更是不甘落后,毕竟现在家里就自己亲爹的榜眼名头最响,虽然小两岁,却拼了命的追学问武术,简直不比恩硕差什么,恩涵想着自己的探花爹爹和祖父,更是闷声苦干,绝不言输,恩熙也励志死活要为三房长脸,就三房现在没出个三甲里面的,恩诚想起自己亲爹当年擦肩三甲的可惜,从记事起就励志要为父亲“讨回公道”,逼得恩睿卯足了劲的学,就怕自己成了垫底,现在个个就已经在争着做他们这一代的状元郎了。
荀先生年过七十,如今教学手段越老越精,对付几个孩子简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国公府家塾这一代的学劲真真羡煞人也。
说了这么多好的,但是,李尚书儿子这一代的,最后一个还没有功名的长秋也在里面,二老爷一回来就听到一个大不悦的消息,长秋因为是叔叔,在家塾不太与侄子们合群,心思似乎也不放在读书上面,天天就做做样子。
二老爷刚刚升官,儿子这边就不像个学的,真是一招窝心拳,本还以为家塾这么好的学习氛围,能把长秋直接带好呢,好在大儿子久儿仕途一片大好,长生如今也干的有模有样了,多少算是点安慰。
二老爷也确实想到是不是孙辈们排挤长秋是庶出的,所以不带他玩,于是就特意去了国公府一趟,顺便把雅俗送回家,当面亲自问问荀先生,到底什么情况,谁知荀先生一口否定,直言孩子们知道礼仪仁爱,没有挤兑叔叔。
长秋相比其他几个小一些的孩子,荀先生教的时间还长一些,知道这孩子心细,聪明是聪明,就是爱耍滑头,整天就想着和先生玩捉迷藏,课业是一拖再拖,处处找理由,搞得和大家都不一样,大家都在学,他就是不学,还不学的心安理得,周围的干劲一点都影响不了他,荀先生就差没说长秋是老鼠屎了。
二爷听的脸都绿了,立马回家,直接到长秋屋里找长秋,发现长秋还跑出去玩了,二爷气的不行,长秋那点的聪明优点压根不是遗传自己的,明明就是遗传薛姨娘的心细小聪明,还自得其乐,不受周围影响,长生和雅清多少还有那么几分像自己,长秋简直就是薛姨娘提前投胎做了个男的。
二爷是越想越生气,自己家现在就是被长秋的功名前景给拖了后腿,长生虽不够聪明,多少还踏实肯学,十三岁的时候拳脚还练的有模有样,长秋到现在扎个马步都晃,学武是不成了,多少把书读进去呀,不说进士,总得考个秀才举人,亲爹才好帮他。
二老爷自打雅清换庚帖那日,把薛姨娘暴打一顿,到现在翻过年了,都不愿意见薛姨娘,只要一想到薛姨娘就生气,长秋的小院离薛姨娘和贾夫人的住所都差不多远近,长秋又不能跑出府去玩,会不会去薛姨娘那儿了,二爷不管了,妾不重要但儿子重要,于是立刻去了拣尽寒枝。
拣尽寒枝如今可没有曾经的热闹了,因为自己已经多年不曾踏足这里,二爷一进来都有一阵恍惚,下人们一见老爷来,正要行礼,谁知二爷一摆手打断了她们,因为二爷听见长秋的笑声了。
二爷走进正房的窗下,听着里面在笑什么,长秋喊薛姨娘叫娘,喊的很亲热。二爷作为老成国公夫人最偏爱的孩子,很是能理解这种血缘亲情,也是叹息,想着婉言如今要打理庞大的家业,孙子外孙子都一大堆上来了,怕也确实没功夫管长秋。
后面的话就叫二爷毛了,薛姨娘感叹自己不得宠,叫长秋天天都来看自己,和自己多待一会儿,这本没什么,谁料后面薛姨娘又说:“如今家里你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大富大贵,以后小妹雅令怕至少也会嫁个公府候府的,长秋,你就是不读书习武,哪怕就靠你爹拉一把,也是富贵一生,所以呀,孩子你可别累着自己,要吃好睡好知道吗。”长秋直接点头嗯嗯。
二爷气死了,之前长秋和雅俗一起在家塾的时候,还学了不少东西,怎么说现在还越学越不如以前了呢,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雅俗离了家塾的前后一年里,婉言又一直在忙着长生的科举以及雅清的婚事,压根顾不上长秋,这段时间,长秋怕是被薛姨娘给“教导”狠了。
谁料长秋后面说到:“娘,我不喜欢读书习武,我只喜欢玩,读书好累,可是不学,我怕爹和母亲说我,所以我就只好天天按时去家塾了。”
二爷一听气的眼都瞪圆了,哪知薛姨娘却说:“只要按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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