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语扬脖子伸得长长的,八卦之心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方竹一阵头疼,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不去。”
邓允柏:“为什么不来?失恋的人不都要借酒浇愁吗?”
这下方竹想挂电话都来不及了。她看一眼简易,对方如老僧坐定一般,没有表示。沈一飞、陈语扬两对则不解的看着他们。
方竹心里有点来气了,没好气地对邓允柏说:“说了不去就不去,就这样。”然后挂断了电话。
“谁失恋了?”秦好立马问。
方竹右手扶额。本来她想着,既然他都没挑破,她也不打算说。没想到,在最后时刻被揭穿。这样也好,迟早都是要说的,早总比晚好,而且这顿饭她确实装得有点累。
方竹又看一眼简易,叹了一声,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我们两个,”伸手指指自己和简易,“友好分手。以后这种聚会就不要叫我了。我怕万一哪天这个位置有了新的人,到时候多尴尬啊。”说完,站起来,对其他四个人笑了笑,走了。
“还不追?”秦好看简易一动不动,问。
简易还是没动。
看他这幅样子,秦好马上站起来,准备追出去,被沈一飞一把拉住。林洛也想出去追,也被陈语扬拉住了。
冷场了几分钟,简易终于动了,站起来:“今天到这儿吧。”
秦好冷哼一声,沈一飞用眼神示意她冷静,陈语扬则喊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走进来:“先走的那位小姐已经买过了。”
陈语扬对简易说:“今天算你的,下次再我来。”
简易不置可否,走了。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追方竹?”坐上出租车上,秦好没好气问沈一飞。
“别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别人?你跟简易平时不都称兄道弟的吗?现在成外人了?”
“就因为是兄弟,我才知道他不是那种随便说分手的人。他提分手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们不了解情况,不要贸然掺和。”沈一飞搂过老婆,“等哪天找个机会,我跟他好好聊聊。”
老、中、少三个男人沉默地吃着晚饭。刘和全问简易:“最近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用去陪方竹?”
简易本想找个理由掩饰过去,等过段时间再告诉长辈,但想到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所以他实话实说了:“我们分手了。”
两个长辈听后,没有问为什么,气氛更沉默了。
晚饭后,简易回了房间。不久,简军走进他房间。简易将椅子让给父亲,自己坐到另一边。
一时间,父子俩都没有说话。最后,简军先开口:“是你提的分手吧?”
简易点点头。
简军叹了口气,缓缓说:“等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简易不说话。
简军继续:“儿子,对不起,是爸爸不对,做了不好的示范,都是我的错。”
简易打断父亲:“爸,都是意外……”
知子莫若父,简军知道简易的心结在哪里。他尝试着帮儿子解开心结:“是意外,但事情的起因的确在我。你不是我,不会犯同样的错,方竹也不是妈妈,你们不会重蹈我们的覆辙的。”
意外,意料之外的事,不是只可能发生一次,而是随时都可能发生。钻进牛角尖的简易,只要有一点让方竹发生危险的可能,他都要杜绝。他却没有想到,其他的男人让方竹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更大。
看儿子没反应,简军问他:“一对夫妻,即使正常情况下,离开也有先后。后离开的怎么办?怎么活下去?”
简易茫然地摇摇头。
“先走的人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和希望,让活着的人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姥姥走了,姥爷和姥姥同甘共苦、携手几十载,值得回味的不知道有多少;你妈妈走了,我和她从认识到现在三十一年了,虽然中间有争吵,但更多的是美好的日子,值得我回忆很久很久。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有你,你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她们留给我们的希望。”
简易低头沉思。
简军站起来,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好想想,想明白了,你也就明白了人结婚生子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