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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一伙黑衣蒙面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二话不说,提刀就朝他们围攻过来。
晏明轩将许清秋护在身后,拔剑迎了上去。
温家那几个手下,也立刻护住自家公子,和黑衣人们对打起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无数,树枝上的乌鸦都惊飞了一片。
所幸,这群黑衣人虽然人数多,但武艺不太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折损了大半,余下的几个对视了几眼,比划了个手势,默契地撤退。
晏明轩他们本想去追,不过担心是敌人在使调虎离山之际,万一他们追过去,再有人来偷袭,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晏明轩收了剑,温家的那几个手下也一样没去追。
正在这个时候,许清秋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树干旁,有个伤了腿的黑衣人,踉跄爬起来,也准备撤离。
许清秋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抓住他,撬出点有用信息,比如到底是谁像暗害他们。
她扯了下晏明轩的衣袖,用眼神悄悄暗示了一眼,晏明轩也立刻注意到了那人。
他握剑,不动声色地朝那人逼近,离着有三四米距离时,一跃而起,一脚蹬上黑衣人后背。
那人踉跄几步,扑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晏明轩膝盖压上他肩膀,拽起他后衣领厉声问:“是你派你们过来的?!”
那人不说话。
许清秋也走了过去,蹲下声拿条件诱惑他:“你要是肯如实交代,我们保证不伤你性命,怎么样?”
那黑衣人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出诡异的神色,盯着许清秋,嗓音粗粝地低语:“你做梦?”
说完,猛地一咬牙,随后闷哼一声,暗红的血迹从嘴角缓缓流了下来,整个人头颅垂了下来。
晏明轩伸手探了探他鼻息,神色凝重地说:“死了。”
一旁的书童听到这个消息,蹦开老远,结结巴巴地说:“死、死、死……死了?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许清秋掰开黑衣人的嘴,大致检查了一下,得出结论:“服毒自杀了。”
“服毒?”书童不可置信,“他哪儿来的毒药,刚刚手脚不都被压着吗?”
许清秋拿帕子擦了一下手,冷静地解释说:“有些死士会将毒药藏在牙齿里,一旦被抓住,就咬碎毒药自杀。”
这也是她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死士,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实则心里的不安在急剧增加。
到底是谁千方百计要暗害他们?
这个谜底暂时是无解了。
多了这么个插曲,大家夜里睡觉的时候,都很警惕,武器就放在手边,以防有人再来偷袭。
不过幸运的是,一路上就只遇上了这么一次暗杀。
不停地赶路,又过了四五天,终于快抵达了皇城郊外。
他们在一家小客栈暂时休息了一夜,梳洗休整,次日一大早,便又启程动身。
可刚出客栈门没多久,就被一队人马拦住,看上去像是经商的。
许清秋觉得有些奇怪,问他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那人从马上翻身下来,笑着客气地说:“咱们是来特地接几位的。”
“接我们?”许清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些人,又看了眼晏明轩和温如玉他们,发现脸上都有疑惑的神色。
于是许清秋就问:“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哈哈,许姑娘真会开玩笑。”那人露出笑,“放心,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特地候在这儿,就是为了接许姑娘一行人进京的。”
许清秋不晓得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的,不过她本能地有防备心理,又打量了他们几眼,迟疑地问:“你说你们是特意候在这儿等我们的,那我问你,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