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融合,还会导致道枫毙命……不行,不能冒这个险,他这样最多只是失去武功,神智还有机会慢慢恢复,大不了,我今后哪儿也不去,就陪他在九华山好了。”
王厚知道朱叔叔说的有道理,不能拿道枫的性命来赌,叹道:“听他师父说,道枫是从山下捡来的,这小和尚真是可怜,现在又成了这样子……”竟然说不下去。
海默道:“南无观音菩萨,我看道枫并非福报浅薄之人,‘愿我尽未来劫,应有罪苦众生’,凡成大圆满的,都要经历无数苦难……或许,这也是菩萨对他的考验,即使他现在失去武功,以后肯定有机会恢复,你们也要看开些。”
王厚、朱志低头不语,半晌王厚道:“住持说的对,什么事都要看开些。朱叔叔,明天就是两个月的期限,过了明天我们就返程罢,不如到庐山,看看道长和大师有没有什么医治之法。”
朱志长叹一声:“唉,也只能这样了。厚儿,明天我想带道枫去山上看看,毕竟这儿是名山,道枫也是第一次来……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来了……”
第二日,晨光普照,到处银装素裹,连千来古槐树也披上厚厚的积雪,阳光折射出来,四周明晃晃的。朱志穿好衣服,也帮道枫穿好,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积雪盈尺,踩在上面腿都拔不出来。
王厚见了,忙道:“朱叔叔,外面雪这样大,路都分不清,我这几天对这一带很熟,你在屋里歇着,我带道枫去转转。”
朱志想想也对,便道:“也好,厚儿,你跟道枫多说说话,他现在没有记忆,多说说或许能记住一些。”道枫却拉着朱志的衣袖不放,指着门前的莲花池嚷道:“我不去、我不去,我要看白泥鳅。”
王厚俯下身子:“道枫,我带你去山上看白泥鳅,比这可大多了,有这么大……”张开双臂比划,道枫咧嘴笑道:“好,我跟你去看这么大的白泥鳅。”王厚抱起他,小和尚虽然十六岁,但生得瘦弱,抱在怀里份量还是不重,两人向最高峰走去。
昨晚,王厚听海默住持说过,普陀山难得下雪,一旦下雪,一定要去看“光熙雪霁”。“光熙雪霁”是指光熙峰的雪后景色,为普陀十二大景观之一。光熙峰在佛顶山东南,又名“莲石花”,从远处望去,壮似莲花,此时正是白雪积峰。
一盏茶的功夫,王厚抱着道枫登上佛顶山,俯瞰光熙峰,犹如银装素裹、梨花漫山遍野。道枫开心地叫道:“好大的白泥鳅,好大的白泥鳅呀,我要去捉。”忽然又止住叫声,侧耳倾听,大声叫道,“马、马,我要看马,白马、黑马……”
王厚知道那声音从潮音洞口传来,这几天他没少去过,潮音洞面朝大海,洞一半浸在海中,崖顶至洞口高达二十多丈。王厚抱着道枫沿着曲折往复的层层怪石,展开踏风步到了峭壁之上。
向下看去,只见lang花飞溅,潮水奔腾涌进洞口,发出隆隆之声,犹如万马奔腾。站在崖上,lang花溅起的泡沫随风飘了上来,发出丝丝的凉意。据说,宋元时期来普陀朝山香客,多在潮音洞前叩求菩萨赐福,也有香客常纵身跃下山崖,舍身离世,藉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不过,此时因为地势陡峭,又是大雪封山,并无一个游人香客。道枫指着那些lang花开心地叫道:“马、马!白马!我要骑马!”王厚哄道:“道枫,那不是白马,是龙,它会吃人的。”道枫捶了一下王厚的肩膀:“不跟你玩了,那是白马,不是龙,我要骑马。”挣扎着就要下来。
王厚一惊,赶紧抱住他,这要是掉下去,哪里还能找到人影?道枫就是不答应,还在不停地挣脱。王厚被他缠着无法,便道:“道枫,你听我话,我就带你骑马。”
道枫闻言,眼睛圆溜溜地盯着王厚:“好,我听你话,你带我骑马。”王厚苦笑一声,搂紧道枫,脚下发力,身子冉冉升起,又缓缓地撤掉内力,两人徐徐向下落去。
又一阵lang花扑来,王厚赶紧向上升起,潮水擦着双脚冲过,道枫呵呵笑个不停,潮水退了回去,道枫一指洞口:“白马跑进去了,我要骑马。”王厚知道他听不进任何话,反正已经下来了,便索性带他玩个痛快,趁第二波潮水还没有过来,施展一式“舟去行不穷”,身子已经冲进了潮音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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