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门的士兵晚上也喝了几杯酒,四五个人还在谈论着下午的比赛。一人道:“今天的比赛太过瘾了,崂山盟的大船驾驭自如,来去如风。”另一人说道:“要说神奇,依我看应当还是柳教主,他真好像犹如神助,让人不得不佩……咦,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东西飞了过去?”
那人道:“得了罢,老洪,你是比赛看多了,又想着什么神奇的事情。”老洪道:“不是,我真看见一个大家伙飞过城墙,向南飞去了。”“呵呵,尽说胡话……”
王厚搂着柳晗烟展开“相通四式”,踏风步先是在屋顶上飞行,一点瓦面,已在三十丈外,连连发力,到了城墙处,单掌拍出,一式“何人能缩地”已经上了城墙,又纵身跳下。不一会,追出城外三十里。老远便听到马蹄声响,心中一喜,更是加紧发力,越过前方马匹,飘身落在路的中央。
奔马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两个人,人立而起,稀溜溜嘶叫着停下。马上那人将火把向前一举,看清路中间的两人,惊问道:“烟儿、厚儿,你们怎么在这里?”果然是林媚影和三桃、四桃。比赛结束,林媚影不愿再停留,当即回客栈退了客房,带着三桃四桃连夜往回赶。
柳晗烟嗔道:“林姨,你怎么不招呼一声就走了,我正在找你呢。”
“烟儿,大赛已经结束,我留在那儿还有什么用?三桃、四桃,你们在前面等我,我有几句话要和烟儿说。”二人应了一声,打马向前。
王厚道:“林姨,你真的不想见柳教主吗?”林媚影叹了一声:“先不说我,厚儿,你今天帮了他的大忙,我很感激你。”
王厚还没有回答,就听柳晗烟问道:“林姨,我们获胜了,你不高兴吗?不然这么急着走。”
林媚影道:“傻孩子,不管是胜还是败,我都要回海州,我不是对你说了,我和他暂时不能在一起。”柳晗烟哭道:“娘,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林媚影搂过她,安慰道:“傻孩子,娘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只是,娘有自己的苦衷……你可以随时来我云台山,带厚儿一起来。”
柳晗烟这时才反应过来,惊道:“书呆子,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好像飞过来的?”林媚影笑道:“傻孩子,你和厚儿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他处处护你?你当真以为有什么高手在暗中保护你们?”
柳晗烟瞪了王厚一眼:“书呆子,你真是那个暗中的高手?”王厚摇了摇折扇:“不是,我是绝情帮的多情杀手。”林媚影闻言笑了起来,柳晗烟莫名其妙,只道:“我才不要他保护呢。”
“傻孩子,有厚儿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是你的福气,厚儿你也要好好待烟儿……你们回去罢,我要走了,有空就来桃花教玩。”见林姨要走,王厚忙道:“林姨,我准备跟大痴道长和不可大师去北京城,听他们说,九月份那里有武林大会,我想带烟儿一起去看看。”柳晗烟喜道:“真的呀,北京城,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呢。”
林媚影点点头:“也好,你现在缺少的是江湖经验,和他们在一起,我也放心。好了,你们都回去罢。”柳晗烟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愿松开,最终还是被王厚劝说,才依依不舍地含泪告别。
王厚又搂起柳晗烟向回飞掠,柳晗烟问道:“书呆子,你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轻功?”“师父,你想知道?俯耳过来,不能让别人听到。”“干什么,书呆子,你吹得我耳朵好痒,唔……唔,一嘴的酒气……”
文昌阁是个小门派,只有三四百人,距离日照四十多里。第二日上午,柳朝晖带着五百多人杀向文昌阁。晚上时分,柳朝晖回来向柳教主禀报:“爹,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文昌阁已经解散了门派,掌门范增德肋下重伤、手下一个堂主范由新那天被赵师弟剌中小腹,也是伤重,我下不了手。”
柳教主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他们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柳晗烟气道:“哥哥,你兴师动众地带人过去,又放过他们,真没用……明天我带人去。”王厚劝道:“烟儿,人家已经解散了门派,你就是杀光了他们,也只会让别人说闲话,说我们欺负重伤之人……这事就算了罢。”
不可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柳少侠宅心仁厚,不愿多造杀孽,老衲在此代为谢过。”柳教主道:“王小子说得也是有点道理,此事作罢……道长,你上次说绕道这边,还准备和大师去北京城看看热闹,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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