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处秦家大院,每晚都有唱戏,我上次来,还在这里驻留了五天,很好听的,既然今晚来了,我们就去听听?”
欧阳兰一脸兴奋:“我也听说这里的梆子腔很有名,表演技艺和身段都自成体系,我们现在就去。”
朱自平却毫无兴致:“我听不懂那些戏啊腔啊的,上次在六安州只是陪你们去,现在到了这里,应当没什么危险,你们自己去罢,也好亲近些。”欧阳兰红了脸:“大哥也会笑话我啊。”也不好意思多说,拉着颜越出了门。
三人歇下时天就已经黑了,此时更是已晚。颜越、欧阳兰二人走后,朱自平闲着没事便打坐起来,却在这时,忽听隔壁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夹杂床板的咯吱声。那女人一会叫声连连,一会又好似哭道:“三爷,饶了我罢……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啦,啊……”一阵“砰、砰、砰”的撞击声传到耳里。
朱自平暗怒:“又是什么人在欺侮女子?”当下跳下床走出门外,拍着隔壁的门板。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问:“谁?干什么?!”朱自平冷哼一声:“无耻之徒,给我滚出来!”
片刻,门倏地打开,一道亮光刺了过来,朱自平早有防备,后撤一步避开刀锋,陨阳锏举起,一招“悬梁刺股”点中钢刀,“当啷”一声钢刀落地,脚下并不停顿,抬起一脚踢中那人小腹,那人“啊”的弯腰倒在地上。
“你、你干什么?”一个女子颤声问道。“姑娘,你没事罢?”“我能有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杀我家三爷?”“什么,你家三爷?”朱自平一怔,续道,“那姑娘你刚才为什么哭着要饶命?”
“呸!”室内女子点了灯,头发凌乱地跑到门口,俯身搂住三爷,叫道,“三爷、三爷,你醒醒,可别吓我……”
不一会,三爷缓缓睁开眼,看到朱自平不由大怒:“哪儿来的野小子,竟敢动手打我,你等着瞧!哎哟……”
朱自平站在那里,见三爷大概四十多岁,三绺胡须,光着的上身堆着好几层肥肉,显然生得富贵。女子三十岁左右,衣衫不整,眼波流转,却是风情万种。看二人现在的模样,并非像女子受到欺侮,朱自平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不知错在哪里,闻听三爷怒喝,暗道如果不是我懂些武功,岂不是被你那一刀轻易杀了?当下并不答话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女子将三爷扶到床上,只听他捂着肚子不住呻吟:“我绝饶不了……那小子……哼哼……”
颜越和欧阳兰看完戏回来,听到隔壁的哼叫,奇怪地问道:“大哥,隔壁的人生病了?先前不还是好好的吗?”朱自平将先前的经过说了,颜越止不住大笑,欧阳兰却羞得扭头跑回自己房间。朱自平挠头问道:“二弟,你笑什么?”
第二日,三人继续赶路,车夫对这一带的路况颇为熟悉,此时进入西安府境内,更是连抖缰绳,马鞭甩得啪啪作响。
车厢内,颜越想起昨晚之事,仍是止不住发笑,朱自平自小和父亲一起长大,哪里知道这些男欢女爱,听颜越说了,也是一知半解。欧阳兰手里拿着一包本地特产“商南板栗”,见颜越还在笑话朱自平,便取出一粒塞到他的嘴里,又拿出一把交与朱自平:“朱大哥,别听他胡说……这板栗味道很好,还能健脾开胃、强筋活血,你再尝几个。”
此时官道上行人不是很多,马车转入一片树林,忽然车夫“吁……”的一声拽紧缰绳,马“唏溜溜”扬起前蹄,马车停了下来。朱自平掀开车厢遮帘,却见前方路上站着十几个人,头裹一色素巾,个个手持单刀,刀身三尺多长,上身较直、下身微微弯曲,发着闪闪的光芒。
赶车的是个湖,见架势不对,赶紧勒马跳下车,双手抱头蹲在路边。只听一个膀大腰圆、长着络腮胡须的汉子喝道:“小子,伤了我们三爷,还不下来受死!”另一人也粗声喝道:“张堂主叫你们滚下来,你们耳朵聋了?”
朱自平跳下马车,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小个子叫道:“凭、凭你……还不配、配问我,我们是谁,明年……这、这个时候……”那个张堂主打断他:“陈小猴,你叫这小子站好了,告诉他,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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