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又递过去。
厉骜美滋滋的把杯子转了半圈,挨着谢铭喝过的地方接着灌了一口。
谢铭都没眼看。
厉骜总是爱在这些小细节上显摆个没完,都亲多少回了,还差这么一点口水吗?
觉得又惨遭虐狗的赵略弱弱的出声:“咱们这就上山吗?不如去观里吃顿饭?”
谢铭一想也是,看了厉骜一眼。
话说他这个大妖,对吃青玄观里的饭没意见吧。
厉骜拧着盖子,把自己的爱心桂圆枸杞蜂蜜水装好,一挑眉表示无所谓。
于是两个人一个妖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去道观用餐了。
这年头稍稍香火旺盛一点的道观,伙食都是很不错的。不过大锅饭也就是那么个味道,好吃说不上,却也不难吃。
赵略原本想开个小灶的,谢铭觉得不用麻烦,随便吃一点东西就好。
观里有忌口,全素斋,谢铭挂心山上的情况,几口扒完了饭。厉骜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儿,加上他对道观的恶意加持,净坐在那里数米了,菜都没夹几口。
谢铭一看,算了,还是等回家再补一顿吧。
吃完了饭,赵略想要先去找师兄,谢铭决定他和厉骜一块上山。
青玄观执事房。
赵略说明了来意,于师兄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唉,你说我今天做什么请人吃饭,厉骜...就是真龙,都没吃多少,是不是不满意啊?”赵略办完了正事开始絮絮叨叨,“这边的饭菜是不怎么好吃,通玄门里的还不错,要不我什么时候再请一顿?”
深觉没招待好龙,赵略懊悔不已。他还等着什么时候和厉骜把关系打好了,请求厉骜让他看一眼原形呢。
自从知道厉骜是龙后,赵略的心里一直猫抓似得闹腾,那可是真龙!不知道消失了多少年的龙!
“无碍。”于师兄一摇头,“顺其自然。”
他修道多年,心境平稳,自然不像赵略这样跳脱。和金龙相比,于师兄更关注另一件事。
“胡静曾在鹤鸣山历劫?”于师兄皱眉问道。
赵略遗憾了一会儿,听到师兄这样问,心思转眼就移到了这个话题上,“具体的不知道,但是从现有的线索来看,胡静怕是今年一月底那日在鹤鸣山历劫。”
“我未曾觉察。”于师兄脸色凝重。
他已经是青玄观里修为最高的人,也一直待在观里修习,但是从未感受到妖怪历劫的气息。尽管那夜的雷雨来的不同寻常,但是他也没起半点疑心,只以为是事有相似,不曾深究。
赵略这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连厉骜都能隔着那么远,感受到胡静历劫的气息,那么没道理青玄观就在鹤鸣山旁,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件事你需告知谢铭,具体的原因观里会继续查。”于师兄交待一句,赵略应了,立即起身去鹤鸣山上找谢铭夫夫。
鹤鸣山并不高,不过没有经过开发,山里的景色大多保持了原汁原味。据传这里以前是隐士隐居之所,樵夫上山砍柴时闻鹤鸣,故名鹤鸣山。
脚下的路都是人踩出的小路,现如今郊游的时候,人们都喜欢挑这种带有野趣的地方,所以山里好歹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往幽处。
谢铭爬这个山有点受罪,来鹤鸣山就是临时起意,他连鞋子都没换。
他平时运动只在健身房,健身器械用的更多。爬山这种有氧运动,可真是有点难为人了。
厉骜往前一步,“上来,我背你。”
这种小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为谢铭找药的时候,多险峻的地方他都去过,这么大点土包包厉骜还不看在眼里。
“不用了,我一个男人,这算...”谢铭退了两步,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哪就这么娇气的爬个山还要背...
话没说完,后背涌来一股力道,谢铭整个人被往前一推,刚刚好趴在了厉骜背上。
“话多。”厉骜稳稳的托住了人,站直了身体往山上走。
谢铭一锤厉骜的肩,“以前就没发现你有这个毛病,独断专行!”
“那是我顾及你的自尊心!你说你这人,明明体力耐力啥也比不上我,刚开始那两年闹腾着翻啥身?”厉骜嘿嘿一笑,谢铭打人又不疼,他背着媳妇才得意呢。
谢铭耳根一红,“可闭嘴吧你!”
“说说呗,我现在身份暴露了,你也应该明白咱俩之间的差距了吧?你就是再努力,那也白给!”厉骜得瑟个没完。
谢铭恼的伸手去捂他的嘴,“你才话多!我是个人你是个妖,还是个几百上千年的老妖怪...”
厉骜在谢铭的手底下含含糊糊的说,“那也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