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反过来想想胡静那时听到厉骜名字的反应,事情难道还不够一目了然吗?
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最后被厉骜养在家里的那条蛇,恐怕也有问题罢。
为的就是无时无刻地监视他...
谢铭的额头一阵胀痛,似乎划过了一幕陌生的画面——他在和厉骜争吵,还说到了离婚?
厉骜听到谢铭问的问题有些傻眼了。
谢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是他策划了这一切吗?
如果可能,他怎么会愿意谢铭吃下别的妖怪的妖丹?他早就把自己的妖丹分给谢铭了!
这件事情要是不能解释清楚,他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厉骜大声争辩道:“你那天回来的那么晚,还喝了酒,又醉成那样...”
他光顾着占便宜了,哪还有空想别的?
“那你知道我要卖掉公司吗?”谢铭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以厉骜对谢铭的了解,他知道这就是自己被宣判前最后的申辩机会,哪能不紧紧抓住?
尽管明知自己理亏,厉骜还是选择了坦白。
他悻悻地说道:“...知道,我派了小弟过去,它昨天中午跟着你回来后就告诉我了。”
“那我出事那天呢?你没派小弟?”谢铭摆明了不信。
厉骜咋舌,觉得一切都特么是天意。
“我那天派的是小黄毛,它害怕超刑科的人,自己躲起来了。”
早知道就不该轻易饶过那个家伙,关键的时候就不顶用!
“小黄毛?”谢铭觉得一条绿色的蛇不会叫这个名字。
厉骜这会儿老老实实,有问必答:“小黄毛是一只黄鼠狼,学名黄鼬。”
谢铭的回忆中突然闪现出赵略抓住的那只黄鼠狼精...他的心又是一沉。
这让他怎么相信厉骜?
小黄毛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监视他,这可真不像厉骜说的会“害怕”,偏偏的那天就“自己躲起来了”?
谢铭唇角挂起一丝冷笑。
“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说了。”
厉骜眉头一拧,不明白谢铭怎么会突然地变了意思?明明他能说的已经都交待了...
谢铭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的时间已经晚了,民政局应该下班了。
“明天,我们民政局门口见。你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厉骜,我不想继续折腾。”谢铭看向厉骜的目光冷然,带着残酷的意味,“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厉骜眼睛一瞪,似是能冒出火来,“谢铭,离婚这件事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他为了不离婚,甚至用符压下了谢铭的记忆。
他把离婚所有的路都恨不能堵死,连吵架生气都害怕谢铭说离婚。
现在谢铭说的这么决然,简直如同在掀他的逆鳞!
“那我就起诉!”谢铭已经什么都不想顾及了。
厉骜一直在骗他!一直在撒谎!就算到了现在这一步,都不愿坦诚以待!
谢铭甚至不知道这十年来他听到的那些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爱情没有信任,婚姻只剩下欺骗...甚至厉骜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将他也变成一个妖怪!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也可怕到面目全非!
厉骜的眉峰紧紧地隆起,他看着谢铭,恨恨地磨了磨牙...
那一只手的动作简直比闪电都快,谢铭根本看不清厉骜到底做了什么,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连动一下都困难!
“厉骜!”谢铭恼怒地叫了一声。
很快,厉骜并指往他唇上一抹,他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厉骜淡定的扛起人,打开了自己路虎的副驾把谢铭塞了进去,还不紧不慢的为他系上了安全带。
“在这个世界上,比我厉害的存在真的不多...没人能帮你。”厉骜的神色淡淡的,看得谢铭一阵心悸。
“我爱你疼你宠你包容你,是因为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那一双眼睛盯牢了谢铭,就像是盯住了一只猎物。
“我们的缘分是天定的,只是你已经不记得了。”
如果你还记得我,就不会忘记那颗龙珠...更不会这样对我。
这样冷漠的,不带感情的,甚至是急切的想要和我一刀两断!
..........
谢铭现在只剩眼睛还能转动,他努力地瞪着厉骜,不敢相信有朝一日厉骜会这么对他...厉骜是想要囚禁他吗?把他当作玩物那样?
“别这么看着我,谢铭,我真的爱你。”厉骜伸手捂住了谢铭的眼睛,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其他的或许我撒了谎,但爱你这一点,我可以向天地立誓。”
“别生气也别害怕...我不会害你。”
“我们不离婚,永远不。”
厉骜回到了驾驶位,开着车拐入车道。
他载着谢铭,顺着车流往家的方向开去。
只要回到家,他总能将一切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