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子孙的榜样了。”
说到这里,他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看了下会议室里的家长们,知道自己这些话对他们未必有什么用。长远看,自己这都是在做无用功。但是无用功也得做。
项天鹰喝了口水:“孩子们本性都不坏,只是你们现在进步的太快了,呵呵。孩子们多少有些适应不了。回去之后别打别骂,和孩子好好说,不管他们的爹是谁,在学校都是普通学生,元老院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当然也不许他们欺负别人,爹娘挣得再多那是爹娘的,靠爹娘算什么本事,自己建功立业才是英雄好汉。”
众人听他的语气缓和,都松了口气,忙一起随声附和。
“黄渠!”项天鹰又点了下黄渠,他顿时一个机灵忙站起了身子,颤巍巍道:“首长……”
“老黄,你做这个事我得批评你。你大约是觉得事情不大,但是这坏了学校的规章。而且你也不是学校的人,插手学校的安排,要是让政保知道了……”
“首长!首长!”黄渠忙赌咒发誓,说自己绝对没有什么“企图”,就是想“本乡本土的聚在一起不被人欺负”。
“你发毒誓做什么!”项天鹰笑着说,“你没有歹意这个我知道。不过规矩就是规矩,那位徐冠球是你的老乡吧。”
“是,是……”
“你托他,这个没什么问题,虽然想法就错了;但是这不算犯错误,最多是糊涂。”项天鹰说,“但是他答应你办了这事,就犯了元老院的规矩,而且还没和我商量,这就是不糊涂了。”他淡然一笑,“他已不是高雄国民学校的教师了。已移交政保高雄分局处理。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能过问的范围了。”
这一句话尤如晴天霹雳,打得会议室里噼里啪啦电光四闪。一干人噤若寒蝉。黄渠更是脸色煞白。
“诸位是不是觉得处置得过了?”
“没有,没有!”
“首长处置的最合适不过!”
“首长宅心仁厚!”
“这种人本来就该死!满门抄斩也不足为惜!”
……
一干家长争先恐后的表态,大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意思。除了黄渠和陈奇两个,虽然也想表态,但是连嘴都张不开了。
徐冠球其实个还算不错的教师,业务能力也还过得去。考虑到能用的教师不多,他原本还真得就想教育他几句就算了。但是这次的这件事触犯到了他的底线,其实也是触犯了元老院的禁忌。光是好言好语的教育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不但要在教师队伍里禁止这种情形,也要给这些归化民一个严重的警告。
由此,这只鸡不杀不行。
项天鹰道:“你看那明太祖朱元璋,他也是穷苦人出身,也恨贪官污吏。为了大明不重蹈覆辙,亲手订下了许多的规矩法令。自己更是执法严苛。他以为靠杀人就能迫使大家守规矩,不懂得天下最要紧的不光是要有法度规矩,而是自己也要守规矩。当年要是揭阳的官都按大明律办事,你们何至于被逼得造反?
“我们大宋也不是没有贪官,可是比明国可少得多了,就是因为元老院讲法度,讲规矩,事事都按规矩来。当官的要是带头破坏法度规矩,老百姓还敢相信大宋,相信元老院吗?到头来还不是和大明一样,官府害百姓,百姓杀官造反,杀个血流成河。元老院规矩多,约束多,把大伙管得都挺死的,但这也是为了大伙好,只要人人守法、守规矩,咱们大宋的江山千秋万载,子子孙孙都有无穷无尽的好处,切不可目光短浅啊。”
说着他转向一直站着,近乎僵化的黄渠:“你还站着干什么?坐下吧”
黄渠这才如蒙大赦一般,全身一松,差点瘫倒。他赶紧说:“首长,黄渠知错了!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育……”
项天鹰说:“别跟我保证,我就是个老师,我只管孩子的事。我也知道,你们说是回家教育孩子,其实你们就会打。所以这事也不用你们了。一会儿我把孩子们都找来,你们都躲到隔壁偷听,我给你们示范一下该怎么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