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云国国主---云倾。
云倾在登基后,与国师秦卿形影不离,常常为了国事挑灯奋战到天明。
宫中渐渐传起他们的流言,传到秦卿耳中,他不过是一笑置之,不去理会。秦卿的沉默不言,宫中的流言越演越烈,最终传到云倾与朝堂之上。
两者对流言的流传有着不同的看法,云倾对秦卿的默认,心中也涌起了莫名的情绪。而朝臣却对此有着极大的反对,原因是:秦卿是秦国送来的质子,先帝不计前嫌破例封他为一代国师已是极限,秦卿决不可玉云倾结连理,这一切都是秦国的阴谋,妄想通过秦卿迷惑君主以达到不动一兵一卒得到云国的目的。
朝臣前所未有的同心,纷纷上书请求国王降罪于秦卿。
云倾却因流言明白了自己对秦卿的心意,以一己之力压下群臣的不满。
云倾找到秦卿,跟秦卿表明自己的心意。万幸的是,秦卿对自己也有同样的心思。
在明白秦卿和自己两情相悦后,云倾不顾群臣的反对,压下所有对秦卿不好的流言。云倾发布诏书,昭告天下,自己将在不久后和秦卿结连理的喜讯。
两人成亲的当天,宫里随处可见一片喜色,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
云倾坐在寝宫等待秦卿的到来,只见她身着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冰雕玉勾玄胆鼻,往生河上菱唇艳。色若春晓之花,芙蓉面寒。让人觉得用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句也是负了这般美貌。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一阵微风吹来,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这时的云倾心中充满无限的喜悦与甜蜜,却不知寝宫之外的皇宫陷入人间炼狱,到处可见尸体残骸,地上的鲜血汇聚成一条河流,那血色染红了半边天。
这时,只见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脚步蹒跚的匆匆闯进了寝宫。
陈总管焦急的大喊:“陛下。你快逃,秦卿谋反,已经杀进皇宫了,您快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云倾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盖头,不可置信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陛下,秦卿借着你昭告天下的时候,悄悄联系了秦国的军队,趁着这举国同庆的日子,边防不严,秦国的军队借机潜入云国,在你大喜的日子,一举叛变,现下已经杀进皇宫了,陛下,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陛下。”陈总管苦苦的哀求。
“不,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云倾大受打击的退了一步,“我不信,我要亲自问个明白。”
云倾说完,转身向殿外跑去。
“陛下,不要去,外面都是秦国的军队,陛下,快回来。”
陈总管在后面紧紧的追着。
云倾刚出寝宫,一阵锋芒闪过,只见秦卿手举长剑,指在云倾心头。不复以往的出尘淡泊,眉眼间一片肃杀。
“秦卿,他们都说你背叛了我,我不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对不对。”
云倾看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心中还燃着一丝期望,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希望能从秦卿身上得到肯定的答案。
“是真的。”
秦卿平淡的说,话语间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背叛我,难道当初你说喜欢我是假的吗?当初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谎言吗?”云倾崩溃的质问。
“我从未喜欢过你,当初说喜欢你不过是为了当时的计划,你待我的确很好,可惜你是云国的国主,你的身份注定你我绝无可能,当初群臣力谏,是你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造成今日的局面,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秦卿神色平淡的看着云倾,声音不见起伏。
云倾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你,”云倾的声音藏着无尽的悲凉。“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你,是啊,若是我当初听劝告就好了,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云倾看了看四周,抬头望着秦卿,“秦卿,你没有心。不说我对你的好捂不热你的心,你从七岁那年就送来云国,十几年了,这么多年了,和这些宫人朝夕相处,你还是可以眼都不眨的杀死他们。我又怎能奢望着半年来我能打动你的心呢?”
秦卿的身子微微一晃,动作很轻很小,“多说无益,成王败寇,是你太天真了,居然相信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可以战胜一切。”
说完,秦卿举起手中的长剑,就要刺下,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挡在云倾面前,利刃穿透了他的身体,陈总管缓缓倒下。
“陈总管。”
云倾厉声尖叫,冲上前接住陈总管。
“陛下,无论如何,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无论前方有多大的艰难,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陈总管紧紧抓住云倾的手,艰难的说道。
“我答应你,陈总管坚持住,你不要有事,除了父王,你是我最亲近的亲人了。”
云倾泪眼摩挲的点头应允。
陈总管听到想要的答案,微微一笑,慢慢的闭上双眼,双手轻轻滑落。
“陈总管,”云倾悲怆的大喊,抹了一把眼泪,轻轻地将陈总管放在地上。转身向秦卿扑了过去。
“秦卿,我要杀了你。”
秦卿出手将云倾制伏,“来人,将她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一旁的将士出手将云倾压了下去。
“秦卿,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要给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