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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依娜连随身携带的皮包都来不及放下,便赶紧蹑手蹑脚地走上二楼,还没到主卧室门口,便有一阵浪笑从主卧室传出,那对狗男女偷情幽会竟然厚颜无耻到连卧室门都不关。
接着又听到那狐狸精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你家那位过气花旦有什么可神气?人老珠黄,又不中看,又不中用,赶紧休掉她,让俐俐陪伴你……”
路依娜心想那狐狸精俐俐竟然恬不知耻到想取代她的原配地位,便怒气冲冲地冲进卧室,昏黄的壁灯下,只见一对狗男女正在像一对公狼母狼一般疯狂纠缠在一起……
路依娜怒不可遏地把随身携带的皮包,朝床上那对公狼母狼奋力掷去,然后背转脸,怒吼道:“狐狸精,滚出去!”
那狐狸精被突如其来的皮包一击和一声怒吼吓得从床上翻滚下来,匆匆抓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朝卧室门外跑去。
怒火攻心的路依娜追上前去,恶狠狠地扇了那狐狸精一巴掌:“打死你个狐狸精,竟然想取代老娘,告诉你,门都没有!还敢取笑老娘人老珠黄,告诉你个狐狸精,老娘现在这个年纪,在外人面前都比你更有魅力!”
那狐狸精自知上门勾搭人家老公理亏,不敢与路依娜争辩和对打,只得抱头鼠窜而去。
这时候,路依娜丈夫已经草草穿上衣服,一脸尴尬地问路依娜:“娜……娜娜,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咱不是故意带那谁回来,是她跟咱吃完晚饭后,死乞白赖地非要粘上来,像牛皮糖一样,一粘上甩都不掉,其实咱跟她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路依娜重新捡起刚才扔在那张华丽大床的皮包,朝她那富商丈夫脸上奋力甩去,心想反正他都不要脸,哪里有必要顾忌会不会伤到他的脸。
与此同时,路依娜朝着她丈夫劈头盖脸破口大骂起来:“够了!你……你这头饿狼,你一天不沾惹狐狸精你会死啊?你试试你哪一天不沾狐狸精,你死不死得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我自己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得着我提不提前回?你当然希望我不回来,你好带那狐狸精来鬼混!幸好我提前回来,再迟几天回来的话,这个家都被那狐狸精占掉了!逢场作戏?你说得倒是轻巧,作戏都作到自家的大床来了!”
路依娜丈夫手疾眼快地用手一挡,把皮包接住,他能接住路依娜朝他脸上扔过来的皮包,却不能接过路依娜的话茬,一方面他自知理亏,另一方面,他即使再能言善辩也不能抹去路依娜亲眼所见的活生生事实,更不能改变路依娜对他的厌恶和鄙弃!
路依娜继续不依不饶:“以前,老娘忍你,对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竟然得寸进尺起来;这次老娘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就成全你,明天上午就去办离婚手续,你就滚出这套别墅,去跟那狐狸精鬼混一辈子,老娘都不再搭理你!”
路依娜丈夫一听到她说明天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便开始向路依娜哀求起来:“娜娜,别!千万别离婚,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有多爱你,就算看在咱们宝贝女儿的份上,也万万不能离婚啊!”
路依娜一听到她丈夫提起女儿便气不打一处来:“老娘以前就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才勉强维持咱俩这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你要是真为女儿着想的话,你就不会把狐狸精带回家里来,弄得全家都是一股骚狐狸味!今天老娘忍够了,老娘一想起刚才你跟那狐狸精鬼混的龌龊场面就恶心想吐,你叫老娘以后还怎么忍下去?”
路依娜丈夫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对瀚海县剧团曾经的当家花旦充满留恋之情,他甚至在路依娜面前使出了跪地求饶的绝招,希望挽留住那段婚姻。
然而,路依娜头脑里面一闪现那一对狗男女滚床单的龌龊场景便忍无可忍,不想再忍,毅然决定与她丈夫一刀两断……
“路局长,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刚应酬完那班朋友。”
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柳樯冬的一番话,把路依娜从深深的回忆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柳大主任,没关系,你这位县长身边的大红人肯定忙,可以理解,我也刚到不久,请坐,先点菜,好不好?”路依娜边说边拉过一把椅子,让柳樯冬坐到她身旁。
柳樯冬发现路依娜与上午上班时身穿那套白色贴身套装短裙不同,这傍晚时分新换了一件紧身旗袍,把她那袅娜多姿的身段衬托得凹凸有致,他又发现包房里面只有他与路依娜孤男寡女两人,刚刚与朋友喝过几杯小酒的他不禁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顿时心旌摇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