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的弟弟,于医术上可与当年的陆安相提并论,倒也让邵广白夫妇安了不少心。
“那行,我这会儿还要去一趟我那摊子。冬青哥,要麻烦你去帮我到你家药堂买些东西,账的话你回头再跟我说。可别少算了哦!你知道的,我心中有数。”
林玉茗将一张写好的单子交给了邵冬青,那上面有不少药材是她做吃食需要的。
“好吧好吧。”都这么久了,玉茗还这么见外,一些药材能要多少钱,还跟我算起账来了。邵冬青嘀咕两声,倒是收了单子就回府取马去了。
林玉茗扶着如姨陆叔上了马车。马夫径直驾车去了南城集市。
“咳咳——”
林玉茗站到了炉子前,清咳了一声。阿丞哥正守着炉子,二丫在桌间忙忙碌碌地给客人上螺蛳粉。
邓丞这才看到是玉茗来了,他惊喜地站起来,“怎地今日这么早?”
随即很快明白了过来,悄声问了句,“特使们走了吧!”
林玉茗点点头。这时有客人喊了声,“我们的螺蛳粉怎么还没好?”
林玉茗赶着答应一声,“马上就来。”
邓丞将烫好的粉捞起来,递给林玉茗。林玉茗三两下将配菜装好,又浇了一勺螺蛳骨头汤,这便直接端着走去了刚刚出声的那桌。
没想到客人竟然是赵徐氏那两个交好的长舌妇,路何氏和严冯氏。
“哟,这不是路大娘子和严大娘子吗?欢迎品尝我家的螺蛳粉哦,”
林玉茗将那碗粉放到了桌上,很快二丫端着另一碗粉过来了,“婶娘,”边说着也边将碗放到了何冯二人面前。
还笑着对两位村里的婶子招待了声,“何大婶,冯婶子,两位慢用!”
路何氏和严冯氏看了看林玉茗,又看了眼二丫,遂堆上了满脸的笑“哎”一声,“好好好。二丫这小丫头可真能干啊。”
邓家在玉溪村一向也是比较有威望的,这主要是因为邓阿婆。老人家的辈分太高了,就连里正都比她小一辈,得尊称一声“邓婶子”。而且邓婆婆年轻时的悍名,不少村里人也是听着长大的,所以村里的长舌妇一般不敢触邓家的霉头。
路何氏和严冯氏也是听了村里的八卦,说邓家小子在镇上开了个螺蛳粉摊子,生意红火得很。结果那摊子上的招牌偏叫做“林氏螺蛳粉”,不少人便有些疑惑。何冯二人私下就合计了下,打算来摊子上吃一回,回头也好挤兑一下赵徐氏。
是不是真如村里人传言的那般,邓家小子和原先那赵大的媳妇好上了。她们可知道,徐氏曾经为了赵大家的那份房契和田产,可是将赵林氏迷晕了弄上了赵珍的床啊。若是被赵徐氏晓得这林氏最后竟然和邓家小子好上了,她们岂不是又能看一番好戏。
果真今日在集市上逛了好几圈,一直不见摊子上有那赵林氏。两人便觉得,可能赵林氏确实和邓家小子好上了,否则这摊子上怎么不见老板娘出来呢,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
谁知她们刚坐下没一会儿,赵林氏就跟个鬼似的突然冒了出来,还端了碗粉过来。别说还真把她们俩吓了一跳。
这下两人倒有些迷惑了。难道邓丞父女竟是来打下手的?这么红火的摊子竟真是那赵林氏的?
两人互相望望,还是把螺蛳粉端了过来,正准备尝一尝。好歹是花了钱的。
就听见赵林氏和那二丫随口说道,“二丫,再有客人来就说今日不做了。你和阿丞哥早些收摊,今晚上我家吃饭。”
“中午县令夫人,你见过的,就是嫣然姐姐的娘亲,送了我一大篮子荔枝,晚上回去你和大丫也一道尝尝。”
县令夫人送林氏荔枝?荔枝?!
天哪,那是她们都吃不起的东西,说是只有世家娘子才能买得起的时令果子。她们也就在集市上见过几回,可惜南城集市本也卖得不多。怎地那县令夫人竟会送林氏荔枝?听这口气,还很熟稔的样子。
还有,连二丫那小丫头也见过县令夫人?
路何氏和严冯氏当真是惊住了,两人木木地挑了螺蛳粉到嘴里。刚刚吃前几口的时候,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可是这会儿倒有些食之无味了。两人的粉都没吃完,很快灰溜溜地走了。
林玉茗耸耸肩,嘀咕一声,“咋这么不爱惜粮食?不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吗?”
林晏如这时却下了马车,走到了玉茗旁边,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此时嗔怪地看了眼对方,“你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来者是客!”
林玉茗不以为然,谁让这俩人连续两回都助纣为虐,帮着赵徐氏欺负她呢。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过她知道如姨是为她好,当即又携了如姨的手回了马车。
“如姨,我都明白的。你放心,我就是口头上说两句话气气她们。”
林晏如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