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个侍从潜入水中,摸黑上了船,杀了那些海盗一个措手不及。
那些海盗劫掠了许多路过的船只,妇人就留下玩乐,男子全部杀掉。离珠公主还记得自己将那些妇人救了出来后,她们感恩戴德的模样,不过其中竟还有一个孱弱少年。那少年似是很胆小,惊惶不已,离珠公主还没来得及问他话,他便纵身跃进海中,再令侍卫找时却遍寻不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听起来很厉害。”顾白婴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不咸不淡地开口:“不过你们离耳国的卷宗里,没有半点提到你的英姿,该不会是将公主的英勇,全都安在了圣宁皇帝的头上了吧?”
这人说话,专往人肺管子里戳。簪星笑着打圆场:“那可能是因为咱们没看到写公主的卷宗。”
离珠公主沉默半晌,才笑道:“并非如此,只是我嫁到此处来,几乎就不曾摸过弓了。离耳国与林氏国不同,女子需娴雅温和、柔心弱骨,不可舞刀弄枪、离经叛道。”
“舞刀弄枪就叫离经叛道了?”顾白婴嗤笑一声:“连弓箭都不让你拿,你却说你夫君对你很好,没有一丝缺点,离珠公主,你可真大方。”
簪星真恨不得踹顾白婴一脚。
离珠公主闻言,却怔住了。她没有反驳顾白婴的话,只是看向窗外,半晌没有回答。
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簪星眼见着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我们今日来,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多谢公主告知我们这么多,时候不早,我们也先回去了。若有别的问题,我们再来寻公主解惑。”说罢,簪星拼命对顾白婴使眼色,见顾白婴不理她,只得抓住顾白婴的胳膊,将他生拉硬拽出了离珠公主的偏殿。
待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顾白婴一把甩开簪星拉着他胳膊的手,道:“杨簪星,你刚才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师叔,你干嘛老在离珠公主面前讽刺老国主呢?”簪星望着他:“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不必说这么多吧。”
“虚伪之人,当然要说。”顾白婴哂道:“离耳国的卷宗全都是弄虚作假,烧了得了。”
簪星正想再劝几句,忽然听见院子外田芳芳的声音传来:“师叔,簪星师妹!”
“他们回来了?”簪星回头,就见田芳芳和门冬气喘吁吁地从院外跑进来。
几人进了屋,田芳芳捞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两口茶,簪星问:“怎么跑得这么急?”
“师叔,”门冬看向顾白婴,激动地开口:“有收获,这一趟有收获了!”
顾白婴问:“查到了什么?”
“那些女子,四十年前受害的女子,确实全都是十八岁。今日那五户人家,我们去问他们要了生辰八字,发现那些女子,全都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田芳芳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不是偶然,师叔,那些女子,全都是纯阴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