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有两种典型的表现,一种就是完全呆傻,一动不动,甚至晕过去;另一种就是激发出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本能。
据说有个年轻人路遇一头狮子,无处可逃之时,徒手爬上一面三米左右的高墙。
此时的邬语就属于后者,她一路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下一秒一定是大路,还真是,她冲出去的那边正好是自己来时停车的地方。拿出钥匙,开锁,上车,锁门,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了,偶尔的几个行人匆匆而过。不对劲!邬语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很确定刚才有人跟着自己。
思来想去,邬语决定去一趟派出所,虽然警察不一定会理会这种事,就当寻求一个心理安慰也好,如果真的有人跟踪自己,看到她进了派出所,心里肯定也会有所忌惮,另外,于嫣失踪这么久了,她得报警。
……
“警官您好!我有个朋友很久都联系不上了,我觉得她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
给邬语做笔录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很仔细,邬语被她带着去办手续的时候,发现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就不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样的认知让邬语回想起了前不久的遭遇,心里有些毛毛的,跟对方对视了一眼,她赶紧低下头,紧跟着那个小姑娘,生怕走失了。
办好手续后,邬语发现刚才那个男人正在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警官在说话,她经过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没有再注意她了,直到她开车离开。
……
“张所长,刚才那个姑娘,就是我托您找的人,叫邬语。”肖强用余光看到邬语跟着一个女警员进了一间房,伸手指了指她那个方向,跟对面的张所长说道。
“哦?这姑娘是……”张所长以为邬语是牵扯了什么案子,肖强可是办大案的人。
干这一行的,战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什么,“不是,她是队里一个兄弟的女朋友,他……您也认识,当年那孩子户口的事,还没跟您道谢呢,他托我照看一下,我只好来求您帮忙了,毕竟这一片儿归您管嘛!”
“哦!阴白!阴白!”张所长拍了拍肖强的肩膀,他知道肖强说的是谁,余果跟余杨落户,都是他一手办的,“干你们这一行的,不容易啊!”
千言万语,大概也只有这四个字了!
不容易啊!说起来容易,真正了解过,那真是脱了皮又过了油锅的!
见邬语离开了,张所长喊来了刚才给邬语办手续的那个小姑娘,“王濛,刚才那个姑娘来办什么事儿?”
王濛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哦!她呀!她叫邬语,说是跟朋友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朋友突然失踪了,好几天联系不上,就来报警了。所长,她……有什么问题吗?”
王濛是所里刚分配来的实习生,小姑娘工作热情高,好奇心也重,经常该问的不该问的,一律不说不痛快。
“没什么事。哦!对了!你来咱们所也一个多月了,工作表现不错,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完成的好的话,转正直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