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
贺飏继续感慨说道:“我可不想这么遇见你。”
老人如他一样感慨说道:“我也不想遇见你。”
贺飏渐渐敛了感慨唏嘘,看着多年不见的旧友平静说道:“但既然相遇,除子叙旧,总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
老人站起身来,对多年不见的旧友行了一礼,平静说道:“请!”
贺飏走到桌畔,看着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低着脑袋像鹌鹑般老实的白武秀又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问道:“大董事近来可好?”
听到这个问题,白武秀抬起头来,疑惑回答道:“您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清梦斋,哪里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贺飏轻捋稀疏的胡须,瞪着眼睛看着他,不耐烦说道:“既然你不知道,也没办法叙旧,你早就从观里跑出来了,那我还用不用给你面子?”
白武秀越发摸不着头脑,摸着后脑勺说道:“当然是不用的。”
贺飏吼道:“那你还不给我让座,像老三养的大公鸡一样杵在这里做什么?”
白武秀急忙站起身来,把座犄让给对方,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个老头儿居然是要和总经理下棋,不禁大感诧异无奈,心想谁知道你们这两个老不死在想什么,谁能想到总经理那声请居然是“请”你入座。
贺飏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轻拂衣服,极潇洒地落座,看了一眼棋猝上的局势,发现黑棋大优,不由很是满意,赞赏看了白武秀一眼。
棋盘对面的老人微微一笑,平摊右手示意轮到贺飏落子。
贺飏放下一枚棋子,“啪嗒”了一下嘴巴,说道:“最近挺好?”
老人拈着一枚白子,轻声回答道:“每年你回神话集团的时候都会去地牢看我,自然知道我在那里过的如何,如果要说最近,过的确实不错。”
贺飏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路,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就算在神话集团过的不怎么如意,为什么一定要来沈州市呢?”
老人微笑应道:“那天牧晨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棋盘旁确实是两个老人,而且还是这些年来最了不起的两个老人,是两个有资格在史书上留下自己名字的老人。
白武秀虽然已经是晋入分神期的大修真者,身份背景足以傲视世间,但在这样两名老人身前,也只好乖巧扮演着后辈学生,老老实实端茶递水,不敢发言。
贺飏喝了一口茶,用舌尖tian掉门牙上粘着的一片茶叶,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茶未免也太糟糕了些,然后抬起头来说道:“当年大董事一直认为你才是神话集团最强大的那个人,甚至比董事长还强,不知道现在是否一样?”
老人想起那个一袭青衫的男人,微微一笑说道:“在大董事身前,谁敢妄言强大三字?”
贺飏拈着一枚黑色棋子指向别墅门外的街道,说道:“可即便你比大董事更强大那又如何?这里是沈州市,这里是我的大阵,你不可能赢过我。”
老人点头承认,他这种层次的人物,当然很清楚沈州市便是传说中的杀神大阵,贺飏身为控阵之人,只要身在沈州便处于不败之地。
“我还是持当日的观点。”老人看着棋盘对面微笑说道:“我不过一个荀延残喘的老头儿,似沈州市这样的大阵,如果用在我身上,实在是天大的lang费,想必你也如此认为。”
贺飏叹息了一声,说道:“苟延残喘这四个字用的好,我们都已经老了,眼见着便要回归上天的怀抱,能多贪一时人间悲欢总是好的,如果这次你不来,我至少还能多活个一年半载,相信你也能有更多的时间。”
老人看着他平静说道:“你知道我的双眼有时候能够极幸运看到时间之前的某些画面,所以我很清楚这一次来到沈州市,便很难再离开。”
贺飏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如此,何必非要来这里?”
“每个人最终都会回归到生命的源头、上天的怀抱,这一点并不能令我生出忧惧之心。时间只是事件发生的顺序,对于利用时间的我们而言,我们需要利用时间完成应该完成的事件,如果无法完成,那么时间也就没有意义。”
贺飏沉默,把指间拈着的黑子轻轻搁到棋盘上,说道:“所以你来沈州市便是要回到时间原点,把当年那件事情继续做完?”
老人应了一着,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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