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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月挠挠头,接着叹了口气道:“罢了,舌尖现象,越想记起越记不起,暂时先不想了,看看能不能出去走走,换换脑子。”
说完忽然想起谭锋昨天晚上的话,因就对素云道:“皇上昨晚说太后想我了,叫我今天过去,和她讲一讲这个案子。不如咱们这就去吧,我给她从头讲一遍,正好自己也捋一捋剧情,看看能否发现被我忽略的地方。对了,你去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软烂点心?捡两盘子装了带过去。”
“好。”
素云答应一声,转身往小厨房去,这里宁溪月就摸着斗篷上的柔软光滑毛皮,继续冥思苦想。忽听远处一声娇叱:“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吓我一跳,可是找死呢。”
是夏蝉。宁溪月忍不住摇头一笑,心想这夏蝉向来胆子大,倒不知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她吓一跳?
一面想着,就迈开脚步,打算过去看看热闹,却听小南子的声音响起:“你还怪我,我躲得这样偏僻,整个人就差没缩在水缸后头了,偏偏你眼尖,就看见了,我有什么办法?嘻嘻,夏蝉,你这双眼睛,对什么都迷糊,好像只对我厉害,不管我在哪里,你总是一眼就看见了,该不会对我有意吧?”
靠,这混账小南子,竟然对夏蝉进行言语性|骚扰,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比兔子还过分。我三令五申,要大家自尊自爱,尊重他人,合着这话都当了耳旁风?
宁溪月生气了,正要过去为夏蝉主持公道,就听她啐了一口,笑骂道:“呸!你个不要脸的,这话让娘娘听见,你是死是活?我凭什么要看着你?就算要看,我也看小易子,你算老几?”
“小易子是好看不假,可惜啊,名草有主,你不如就和我凑合凑合吧。”
小南子嘻嘻笑着,接着就听夏蝉也笑道:“凑合就凑合,你过来,我把脸上胭脂给你吃一口,你可敢不敢呢?”
“可算了吧,谁知道我真过去,你是赏我胭脂吃,还是给我两个大嘴巴子?”
虽如此说,宁溪月听着那脚步声却是过去了,她向东走了两步,就看见夏蝉和小南子凑在一块,不知道小太监说了什么,只逗得夏蝉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正合不拢嘴的时候,忽一眼看见主子在对面沉默看着自己,这一惊非同小可,夏蝉腿一软,就跪下去了,颤声道:“娘娘,奴婢……”
“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嘴贱,拿着夏蝉姑娘开玩笑,都是奴才的错儿,娘娘饶命。”
小南子也“扑通”一声跪下了,却见一向随和的主子面罩严霜,厉声道:“我蒙皇上青眼,在后宫主持奴才们的对食工作,一向以身作则,主张自尊自重,互相友爱。你们两个作为我的奴才,若是真的有情,就该来我面前坦诚,难道我不会给你们一个结果?你们什么话不说,就私自在这里打情骂俏,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放?后宫这么些主子,一个个乌眼鸡似得盯着照月轩,被人家拿到你们,跑来我面前嚼舌头,我有什么脸面?你们……你们自己说,到底是谁的错?是谁的错,就给我主动去慎刑司领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啊!”
小南子和夏蝉全都傻了眼,万万没料到今日主子竟然发了狠,因心下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小南子便抢着道:“娘娘,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忘了您的教诲,不尊重夏蝉姑娘,这事儿和她没关系,奴才愿意去慎刑司领板子,求您开恩,不要怪罪夏蝉,这真不关她的事。”
夏蝉也反应过来,连忙跪爬了几步,在小南子身前跪定了,含泪道:“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儿,是奴婢先和小南子说话的,就因为大家彼此相熟,奴婢……奴婢心里便……便忘了娘娘教诲,娘娘,这板子理应奴婢去领……”
“胡说什么?你是女人,哪有让你挨打的道理?何况错不在你。”
“你才胡说,不是我先惊动你,你会和我说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给我滚回去跪好。”
“女人就别在这种时候逞强了,今儿若是让你替我揽了错挨打,我以后在照月轩还抬得起头吗?”
“你就只顾着自己抬不起头,怎么不想想我?若是因为我让你挨打,以后姐妹们谁还敢搭理我?”
……
“够了。”宁溪月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真是,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两个,谁知就被喂了一嘴狗粮,不过是狗粮而已,谁还没有怎的?哼!可惜皇上不在,若是他在,我们两人合力,看撑不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