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稳稳抱起。
“别挣扎,这时候不适合讲究男女之宜。”男人嗓音沉沉。
楚伊落在他怀里,本觉得不合适,却忽然对上宗砚俢低沉愠怒的眼。
她偏开头,喉头哽咽两分,“好。”
“宋恒,立刻去医院。”盛景淮抱着人从宗砚俢身边擦身而过。
男人的手臂忽然被宗砚俢扼住。
盛景淮停住脚步偏头看他。
气氛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宗砚俢的眼神一直定格在楚伊的身上,那眼里的深沉情绪,是楚伊看不懂的。
“她是我宗家的少夫人,盛小少爷这么抱着我的夫人未免不合适。”宗砚俢拉开怀里的林洛莲。
然而林洛莲却死死拽着他的胳膊,满脸泪痕无比依赖他的样子。
楚伊视线落到林洛莲的手上,那两人牵扯的样子,就像一块烙铁,烙在她的皮肤上。
很痛。
而宗砚俢的话,到底在意的是宗家少夫人的名声,而不是她楚伊这个人。
很苦。
嘴巴里的味道苦涩而浓郁,多少块橙子糖都掩盖不住的那种苦。
盛景淮挑了挑眉,语气里有几分嘲讽,“宗总怀里有其她女人,似乎没有地方容纳自己的夫人了。”
手臂的力道加重两分。
两个男人同样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店铺的氛围降到冰点。
盛景淮看了眼自己被握着的手臂,“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耽误一秒钟,宗太太的伤口就会多流一秒钟的血。”
宗砚俢一愣,看向楚伊苍白的脸颊,心口泛起发不出的怒意和疼痛,修长的手指最终松开桎梏。
楚伊闭上眼,将头靠在盛景淮的肩头,不再去看任何人。
她很瘦,缩在男人怀里小小的一团,随着走动间,她的腿在空中缓缓动荡。
看起来虚弱,又有些无助。
连珊珊和宋词两人也惊慌失措地追了出去。
警察将人带走,店内的兵荒马乱似乎很快消失不见。
宗砚俢带着林洛莲来到医院,王特助前去挂了急诊。
林洛莲一直在哭,哭得双眸通红。
“砚修我刚刚真的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我要死了!”
男人感觉脑海里一阵胀痛,林洛莲痛哭流涕的表情刻进眼底,而他眼前却只有刚刚楚伊埋头在盛景淮怀里的模样。
楚伊最后一个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没有害怕,没有慌乱。
没有责怪,也没有期待。
那种眼神让宗砚俢很烦,很慌。
他想抓住她,但又抓不住她。
那种无助,像是滋生了无数触角的钩子,缠绕在心口,往心脏里头扎。
而她缩在盛景淮的怀里,那种依赖极了的样子,她从未这么依赖过他。
他伸手将林洛莲从自己怀里拽下来,“躺好,医生处理伤口。”
林洛莲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怕再有人绑架我!”
对上女人通红的眸,他犹豫几秒钟,随后点了头。
“我很怕……楚伊和徐晴儿在吵架,明明不关我的事,却把我牵扯进去!”
“我好痛砚修!”
宗砚俢眼眸一暗,“楚伊怎么会无缘无故和旁人吵架?”
林洛莲嗓子一哑,对上男人审视的眸,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只低头抹眼泪。
医生过来处理伤口,给林洛莲打了小剂量的镇定剂,她才沉沉睡了过去。
宗砚俢从病房走出,王特助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迎过来。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男人从兜里抽出烟盒。
“据店员讲,夫人和林小姐是在店里偶然相遇的,持刀男人是店里的搬运工,似乎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一时兴起犯罪。”
“没了?”男人声音压抑着几分怒。
“这……监控还没拿到手,所以目前我也只知道了部分。”王特助此刻冷汗连连。
单说今天受伤的两个人的身份,对于他家老板来说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而且夫人还被另一个男人当着老板的面抱走,旁人看不出什么,他一个贴身助理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老板很在意夫人与其他男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