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盯着老人看了一盏茶时间,老人也毫无畏惧地回瞪着。
“因为我曾经有过四支同一模样的镖,是从四个想杀我的人手里得来的。”杨六郎的声音让老人又感觉冷了几分,但又让老人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
“这事说来话长。”老人喟然长叹,似乎不愿提起往事。
杨六郎身上的杀气戾气又缓缓泄了出来。
忽然,呯的一声,老人的书房门被撞开,刚才那位清雅男子,一身狼狈地窜进屋内,收步未稳,就着急地向杨六郎的背后递出一剑。
杨六郎身子一侧,让过刺来的一剑,再一拳砸在偷袭者的手腕上,长剑丁当一声,掉落在地。
杨六郎再伸出左臂一捎,就把这位清雅男子的头颈挟在臂弯里,只稍稍用力一紧,清雅男子便脸面涨红,额上青筋暴起。
老人赶紧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杨六郎放人一马。
伴着外面刀剑咣咣的碰撞声,屋外传来一个惊恐着急的女声“阿爹,阿爹……”,话音未落,柔弱的女子身影就冲进书房,面对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气喘吁吁颤着声音:“外……外面来了许多蒙面人,闯进庄里,见人就砍……”
说完话,才看清身旁高大怪人扼制住清雅男子,手臂一拧,就把手中的短剑刺向高大怪人。
高大怪人半转身,把清雅男子顶向刺来的短剑,女子只得硬生生收回短剑,差一点就刺中的男子。
只见高大怪人把男子推倒在地,迅速跨出书房房门,看着回廊里靠墙边的窄条案子摆着小盆盆栽、养水仙的陶钵、雅致山石等清供雅玩的?物件等,捞起一件扔一件,统统砸向廊外拿着刀剑噼噼呯呯打斗的人群里,说来也怪,那几个蒙面的家伙,无一不被这突如其来的物什砸中腰腿,倒在地上。
高大怪人两步直接跨过天井,来到庄外。庄外的一群人犹在争斗不休,地上躺着不少伤者,看来是黑衣蒙面人占了上风,五六个庄丁左右支绌,险象环生。旁边还站着几个手握刀剑的蒙面人,好整以暇的样子。
高大怪人弯腰从青砖铺就的行道上,抠出几块砖头,瞄也不瞄,随手就向打斗的人群砸去,把打斗中的蒙面人一一砸倒,跟着从书房出来的女子目瞪口呆,嘴里倒吸凉气。
还能活动的庄丁抓紧机会,把躺在地上的同伴都救了回来,或扶可抬,都弄进大门里面。
瘦个子管家肩头鲜血淋漓,握着一柄长剑,与高大怪人并肩站在一起。被高大怪人推倒在地的清雅男子,也捡起了他的剑,冲出庄外,与高大怪人和瘦高管家站成一排,并稍稍站前了半步。
一个蒙面人从身后拽出一个乱发覆面被捆得十分结实的人,把剑架在他的颈脖上,把他顶在前面,推到管家和清雅男子面前五步地方,一把扯下自已脸上的面巾。
“王浪?!”
瘦高管家和清雅男子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是我,我回来了,我要拿回我的东西。”王浪咬牙切齿道。
“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清雅男子冷冷道。
王浪伸手把前面被捆绑手脚的男子面上的乱发拨开。
“王浊!”
瘦高管家和清雅男子又惊呼一声。王浪阴森森地对着瘦高管家和清雅男子露出牙齿怪异一笑,拖着身前被捆的王浊,缓缓退了回去。
清雅男子转身向后打了个手势,几个未受伤的庄丁,把庄里那些受伤倒地的黑衣人,一个个抬出来,放在黑衣人和清雅男子三人中间的地上。
王浪一挥手,身边的黑衣人,上前把地上的黑衣人都搀扶起来,转身走入夜幕中。
王浪顿了顿架在王浊颈上的剑,在瘦高管家和清雅男子等人注视下,拖着王浊也退入夜暮中。
高大怪人重新被邀请到老人的书房里,刚才风风火火闯进书房对高大怪人挥剑相向的圆脸丫头王任侠,耐着性子在旁边煮茶,时不时一脸崇敬地偷瞄怪人一眼。
老人满怀感激,只是有病在身,否则就跪下磕头以谢救命大恩了。
“小老儿姓王,贱名沧澜,琅琊王氏旁支后裔,刚才进门惊扰恩人的是我大儿王清,被那王浪抓住的是我小儿王浊,那个王浪是我的养子,这是我的小女儿任侠……”老人抬手指了指正在煮茶的圆脸丫头。
杨六郎目不斜视,无情地打断老头啰里啰嗦数家谱:“我对你家不感兴趣,说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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