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当佛间停止呼吸的那一刹那,雪间觉得天塌了。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体内的血液像沸腾了一样冲击着她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她的身体释放出来。
她疼得蜷缩在床边,死死地咬住牙关,脸色苍白,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突然她仿佛被人捅了一刀,喉咙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爹爹————!”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而那股要冲破身体的力量仿佛找到一个倾泻点正疯狂向外涌出,以极为惊人的速度抽空了她的查克拉。雪间能感受到体内生命力的流失,可她却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身体变得疲软。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二哥的呼喊,但最终她支撑不住,袭来的黑暗迅速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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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在父亲将基本上所有族务都交给他和雪间时就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在接到父亲出事的那一刻,他仿佛有什么预感似的给湿骨林的大哥传了信。所以当他看到浑身鲜血的父亲时,在极度震惊的同时依然能保持着理智。
他迅速指挥族人将父亲抬进治疗室,看着早已召集好的千手基本数得上的医疗忍者挽救着父亲的生命。
当父亲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他眼前时,他的心中一沉。
佛间悠悠转醒,赞赏地看着优秀的次子。千手有柱间把持大局,有扉间作为辅助,千手的未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大哥马上就到。”扉间强忍着心里的悲伤,装作平静地看着欲言又止的父亲。
佛间摇摇头,挥挥手示意儿子靠近些:“扉间,你是个优秀的孩子,千手有你和柱间,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喘了口气,他重新审视着已经长大的儿子,欣慰地笑了:“柱间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族长,离不开你和雪间。但柱间性格跳脱,雪间还有些天真,这个家以后恐怕要拜托你了。”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对于你们三个,我很抱歉……”
如果不是作为族长,他不必将全族的利益放在首位,也不必逼着三个孩子早早地担起责任而忽略其他方面,他的另外两个儿子或许也不必早早地夭折在战场上,如果不是这个时代……
“您不必如此,父亲。”扉间含着泪,红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们从来没有怪过您,我们一直都很敬重您,能成为您的孩子,是我们最大的骄傲……”
佛间的眼睛微微睁大。
美和子,你看到了吗,这是我们的孩子。
“要好好地活下去啊,扉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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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察觉到雪间身上猛烈的查克拉波动时,心惊之际的扉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树木拔地而起,抽出的木条无差别地袭击周围的人,不受控制的力量疯狂从雪间身上涌出,扉间躲避的的同时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却徒劳无功。
“木遁·禁锢之术。”
另一股更为强大的木遁迅速包裹住向外疯狂蔓延的树枝,分开一个口子,一道身影迅速跃入,将封印符拍在了雪间身上。
“大哥,雪间她……”
柱间沉思不语,将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面沉似水。他咬破手指,通灵出蛞蝓:“请马上把我们通灵到湿骨林。”
蛞蝓用触角碰了碰雪间,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明白了。”
柱间点点头,看向扉间:“雪间的情况不容乐观,我带她去湿骨林治疗,族里就拜托你了。”
深知木遁特殊性的扉间二话不说点头允诺:“大哥放心。”
看着嘭地消失的两人,扉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震惊,转身麻利地封锁消息,对外宣称是柱间接受不了父亲的重伤而一时失控,雪间则在这场失控中收到了波及需要静养,而千手的族长依旧“重伤未愈,卧病在床”。
只要千手的族长还有一口气在,其他忍族就不敢轻举妄动,静等着千手的消息。而此时缺少了族长和少族长的千手,也需要千手佛间“活着”来稳定人心。
将延缓尸体腐烂的封印术下在父亲身上,扉间久久地注视着安详睡去的父亲,双手合十,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
此时千手多江走上前来递上一张纸条,低声道:“宇智波族长因旧伤复发昨夜去世了。”
没有千手多江想象的喜悦,扉间只是平静的看完,抬手将纸条化为碎片。
不管是宿命还是巧合,扉间知道,父亲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如今的忍界,该是他们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