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打开木盒后发现信的顺序在路上被颠簸乱了,她看了看每个信封背后的时间,有点懵圈,只好随便选了封信。
这封同上一封相差不大,都是同一个人寄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时间。
洪德二十七夏至
长兄在上:
炎暑日蒸,千万珍重。
兄身体安康否?
樾儿,弟前日见了,养的极好,兄费心亦。然不知他可否已有亲事?思及此,不免心忧!
吾等非常人,艰难求生,开枝散叶方能延续香火,否则恐将无后!
吾在此一切安好,道人乃菩萨心肠,幸得相助。奈何,唯余叹兮,道人如今暮老垂已,不多时恐驾鹤西去。
望兄早做打算!
弟义敬上
缓慢合上信,何如思岑着:这封信倒是比上一封的内容丰富多了,和姥姥讲的故事似乎也有所关联。她脑中恍惚闪过一个想法,可细想来却又没了踪迹,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呢?到底在哪呢?
又她想起临走前姥姥托付的事情,不禁开始头疼,唉,难度太大了!
……
青石路,高瓦台,亭榭廊阁,雕廊绣柱。
灯盏交错,朦朦胧胧,人影攒动,恍若红楼。
寻着那轻缓的脚步声而去,一幅幅仕女画中夜宴宾客的场景浮现于眼前。
恍惚中传来声音,
“温儿,爹爹走了,你在此需步步谨慎,千万小心!”一身高七尺开外,披大氅的威武男子看着面前的人叮嘱着。
“嗯,女儿必谨言慎行,爹爹放心!”
男人走后,女子远远的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背影。
画面一转,只亮着一盏烛灯的昏暗房间,在层层的幔纱后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喘息声时断时无,低沉又压抑,还有几乎不可闻的滴答滴答声,似乎是某种液体滴落在容器里。
让人不由得好奇,想要上前去看个仔细。一层一层的幔纱被人撩开,快了……
“……啊!”
何如从梦中惊醒,顿觉浑身冰冷,梦中的场景已经记不清了,但恐惧此刻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她努力回忆梦中最后的那一幕,却只停留在幔纱前。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尽管看不见,却让她从心底里开始颤栗。
何如挣扎着起身,感觉自己竟然连坐起来都费劲,顺手扶着旁边艰难的依靠着,思绪逐渐回归现实。她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没错,这次是真的马车。
撩开车帘看去,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圆,何如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声中听不出快乐,反而带着一丝苍凉。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问外面赶车的胡予。
挥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不问去哪吗?”
“你即已定了方向,我问与不问又有何区别?”她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句,又重复刚才那个问题,“你对我做了什么?”
“嗯?”胡予先是不解的迟疑了下,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噢”了一声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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