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孩子健在,现在也和嘉和那死丫头差不多大了吧。
也该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若水为了她能说个好人家,也会善待桂家的,毕竟那是她唯一女儿的娘家!
“你现在怕了?晚了!”永定侯见老妻脸色仓皇,他自己也觉得十分没意思,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喃喃道,“这么下去啊,桂家离万劫不复也不远了!”
永定侯老夫人闻言立刻打了一个激灵,她凉薄的勾唇,“侯爷万万不可如此灰心丧气,咱们桂家就算不靠若水长公主,这朝中能依靠的人不是还有很多?”
永定侯不以为然的瞥了老妻一眼,冷笑:“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只要若水长公主不死,咱们永定侯府都是打了若水长公主一派的印记的。而若水这边明显是想让我们桂家自己耗死自己个。”
所以事情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去了。
但永定侯老夫人并不甘心,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老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精光。
“侯爷,以我看,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永定侯老夫人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激动,永定侯皱眉看向了她,“你说什么转圜的机会?”
永定侯老夫人神秘的压低声音,“就是彤姐儿!”
“彤姐儿?”永定侯虽然也是个聪明人,但还想不出老妻葫芦里买了什么药。
“就是彤姐儿!”永定侯老夫人阴冷狡诈的扬了扬眉,“彤姐儿的脑子我是知道的,当然只有有人帮她的时候才可能算计得到林福音那小狐狸!侯爷您想,能帮着彤姐儿算计到林福音的会是什么人?”
“最关键的一点,敢不顾若水的手段势力来算计她名义上的女儿,侯爷您觉得这个人是简单的人吗?”
永定侯听了老妻这番解说,眼前也是一亮。
“这样说来,还真是有些道理,就是不知道彤姐儿怎么认识了那样的人?”永定侯皱眉道。
永定侯老夫人早就恨毒了若水长公主,连带着恨起了林福音,“哼,不用管彤姐儿怎么认识的那人,既然那人敢指点彤姐儿,我想就是已经看上了我们桂家了,待我好好问问彤姐儿再来和侯爷禀报。”
永定侯心里犹豫了一下,但想想这些年的憋屈,再次默许了永定侯老夫人的做法。
永定侯老夫人虽然也满意永定侯没有反对,但心里其实也瞧不起永定侯的。
每次到了关键的地方他就不说话,但真到了出事后又来指责她一个妇道人家……
但能怎么样?现在就算不看他的面子,还得为子孙后代着想,永定侯老夫人想到这里也就淡然了。
“只是,彤姐儿的安置问题……难道真的要将她送到庵堂青灯古佛过一辈子?”永定侯老夫人抬眼看着永定侯。
永定侯沉吟了一下,面色淡淡的道:“不过一个丫头,折了就折了,你问好了后,就将她送到一处安静的庵堂去罢,多添些香油钱,莫要让她吃苦就是了。”
就算如永定侯老夫人狠辣无情,听到永定侯的话也是一阵心冷。
桂彤再怎么说都是在他们老两口膝下长大的,但侯爷说着这让人寒心的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明白了,我会办得妥当的,侯爷不用担心。”永定侯老夫人说完这句后,再也不想在他面前多呆片刻,立刻走了。
永定侯老夫人直接去了桂家大房的院子里,和桂彤关在房里说了半晌后,永定侯老夫人恨恨的甩袖出了门。
“真是晦气!”她忍不住冲着服侍她的老嬷嬷抱怨了一句,“平时看的也算机灵,没想到这样的没脑子,被人当枪使了,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来来回回都说是一位小丫头,谁家的小丫头那么有本事支使起一个侯府小姐如此随心所欲?”
老嬷嬷不敢接话,低着头不做声。
正好桂彤生母桂大夫人过来了,见到老夫人出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老夫人求求您,看在彤姐儿一直在您膝下长大的份上,不要让她去庵堂,她可是还没说亲的大姑娘啊!”
“你现在求我也没用,若水长公主的旨意谁敢违抗?”永定侯老夫人阴冷无情的说道,“早知当初,你就该用心的教导她,现在……哼!她连是谁引诱了她陷害嘉和郡主都不知道!”
“不会啊,一定是长公主殿下搞错了,我的……彤姐儿万万不敢也没本事陷害嘉和郡主的呀!”桂大夫人哭的不能自已。
永定侯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冷哼,“所以,老身才说她愚不可及!算了,你也当没生养过这个女儿算了,现在找我哭,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