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心中甚是满意。“丫头,来来,我们一起吧。”
“老人家,我不饿,您吃吧。”
说完远远坐到一旁,一双眼怔怔地望着这寸草不生的石壁,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老者见她眉眼间泛着愁容,笑着问道。
林凡月低头不答,抓起一把小石头砸向宽阔高耸的石壁,没一会儿,细石滑落而下,哗啦啦直响,如大雨落在屋顶。
老者已猜着她心事,放下手中食物,纵身一跃跳了过去,“丫头,在昆仑派都学了些什么剑法啊?”
“只学到了重阳剑法。”
“难怪呢,追不上我。哈哈哈……”老者一阵得意。末了见林凡月忧愁的样子,立刻收住笑脸问道:“见过你师傅没?”
“从未见过。”
“哦。这么说来,还未得修得伏魔真人的精髓啊。”
“嗯。”林凡月稍稍用力,将手中石头捏成细沙,灰白的细沙从她指缝中流逝,纷纷入了尘土。
“可惜啊可惜。”
“是啊,可惜了这么个机会。”林凡月一声叹息,拜了伏魔真人又有何用,仍是一事无成。
那老者见林凡月心中有抱负,一本正经道:“小丫头,不如我教你些本事,如何?”
“老人家想要教我什么?”林凡月不太有兴趣,只随口问道。
“天下最厉害的剑法和心法,你学不学?”
“老人家,您别吹牛了。”林凡月哪里肯信。
“咳咳……这么说是有点过了。不过,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也算得上厉害,怎么样?学不学?
“能有多厉害?”
“打败鬼面愁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你肯定细心钻研,指不定哪天还能打败魔教教主逆天行……”
一听到鬼面愁的名号,林凡月一颗心瞬间紧迫起来,“能赢鬼面愁?当真?”
“绝无虚言。”
“如果真如老人家所说,这一来,我岂不是就可以为娘报仇了。”林凡月喃喃自语,可心中又有些犹豫,已拜了伏魔真人为师,又在他人手中学剑,岂不违背忠义二字。
“学还是不学?”老者见她有些犹豫,追问了一句。
师傅已成仙,不再管这凡尘之事,我与他见面不知待到何时?
自拜师以来,自己的修为毫无长进,体内的楞严心法虽然相当精湛,但终究抵不过鬼面愁。
这位老者能自由出入昆仑结界,想必修炼的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大仇未报,魔教未灭,怎可在清音殿虚度光阴。
“怎么样?学还是不学?”老者又问。
“学!”林凡月打定主意。
“好。”
两人初次见面,却如同老友,既不问对方姓名,也不问对方来处,却也彼此信任。老者唤林凡月小丫头,林凡月称呼老者为白须爷爷。
不过,林凡月觉着白须爷爷教给自己的心法很奇怪,舞起来像掌,打出去又似拳,落在石壁上却又形成了道道剑锋。光芒或浓或淡,或诡异或萧杀,时而凌厉时而柔和,看似邪魅却又觉着正气。这还真是奇了。
林凡月不禁问道:“这似掌非掌,似拳非拳,似剑非剑的心法到底出自哪个门派?叫个什么心法?”
白须爷爷却笑着说这个心法没有名字。
林凡月想着,既如此厉害的心法,怎么连个名字也没有,这心法打什么又不像什么,索性叫三不相心法了。
白须爷爷点头笑着,“三不相心法?这个名字好,就叫这名字。”
林凡月天资聪颖,白须爷爷对她的教导也极其用心,不出半月,已将三不相心法全部学会,林凡月已然感觉到自己功力大增,体内灵力比从前更加稳定与浑厚。
白须爷爷一旁坐着,悠闲地喝着酒,他见林凡月已将心法融会贯通,舞起来亦是如行云流水,他笑道:“不错不错。”
不过白须爷爷又告诫道:“虽说你已将三不相心法全部学会,但并未完全体会其中奥秘,平时里要多加练习体会,将心法与身心合二为一,届时,你必定所向披靡,无人能及。”
“是,明白了。”
几天后,白须爷爷又教了林凡月一套剑法,这套剑法依旧没有名字,林凡月只管叫无名剑法。
无名剑法有章法可寻,林凡月一眼认出,无名剑法与道家心法相关。白须爷爷舞剑,她便在一旁跟着学。
林凡月见此剑法时而轻灵机巧,如燕穿梭柳叶间,游刃有余,时而恢宏森严,似蛟龙潜海,卷成万千海浪。她仔细学着,不敢怠慢,生怕错学了哪里。
数天后,白须爷爷已将平生所学之无名剑法悉数传给林凡月,只待她好好磨炼与体会。
这天,林凡月又从槐树院拿了许多可口的饭菜,槐树婆婆瞧见了,问道:“近来怎么吃得那么多?”
林凡月咽咽口水,道:“饿,是真的饿。”槐树婆婆想着必定用心练功,又给了一盒点心。
林凡月谢过槐树婆婆,赶紧跑了。
来到山脚下,将吃食一一给了白须爷爷。
白须爷爷自然欢喜,两人有说有笑一阵,白须爷爷忽然又玩笑道:“小丫头,我教了你这么好的本事,不如就拜我为师,如何?”
林凡月皱皱眉,“白须爷爷,您总是这样为难我。”
“算啦算啦,你不愿意拜我为师,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既然学了我的本事,也算我的半个徒弟啦。做个徒弟记号。”说完挥来便是一掌,一道红芒落在林凡月左边手腕,林凡月瞬间感觉像是烈火烧着一般,连连叫疼。
待她缓过这阵疼痛,一旁的白须爷爷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听得头顶传来一阵声音,“丫头,你所学三不相心法威力无比,但又与心境息息相关,善者为善,恶者为恶,你练习此心法时必须做到心无旁骛,无欲无救。你我缘分已尽,回清音殿等你师傅去吧。”
“白须爷爷!白须爷爷!”林凡月喊了两声,无人回答。
她拔开袖口,看着的手腕上若大的疤痕,情不自禁地想起司徒婉清脸上那疤痕,她一个寒颤,道:“幸好没印在脸上,白须爷爷,多谢手下留情。”
她抬头仰望,映入眼中的,除一片蓝天,再无其它。叹叹气,如今又是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