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打七折。”
黑哥喝了一口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我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一叠钱,大概是一万块。
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干什么?”
“给你的医疗费。”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问黑哥。
“这不是你姐的意思吧?”
黑哥嗯了一声。
“我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跟我讲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情。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双双过世,留下了年仅三岁的我,和七岁的姐姐。
我们家本就是外来户,在泉城没有什么亲戚,是一个在道上混的阿伯,看我们可怜,把我们拉扯大的。”
黑哥低头喝了口酒,叹了第二口气。
“我很感激阿伯,没有他,我和姐姐都活不下来,但姐姐也因此见惯了道上的打打杀杀,养了许多臭脾气。
阿伯还活着的时候,至少还有人能管住她,可就在两年前,已经金盆洗手的阿伯被人寻仇,死了。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劝姐姐,远离是非,我怕她有一天会落得和阿伯一样的下场。”
黑哥把我放在柜台上的钱,重新推到我的面前。
“陈九,这钱你收着,希望你别记恨我姐姐。”
看得出,黑哥很在乎自己的姐姐。
我第二次把钱推了回去。
“黑哥,钱我就不收了,你如果真想让我不记恨你姐姐,就让她帮我办一件事!我找你来,为的就是这个。”
“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叫韩喜的医生。”
我把韩喜的情况,简单叙述了一番,然后从他任职医院的官网上,找到了韩喜的照片,发给黑哥。
黑哥向我保证。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会尽快帮你找到他的。”
说到这,黑哥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问他。
“你有其他的事情?”
“对,我想问一下,你上次跟我姐说的事,是真的吗?你说她帮人挡了灾,还说她印堂发黑,要大难临头……”
我明白了,黑哥对我这么客气,又赔钱给我当医疗费,都是在为这句话做铺垫。
不过这样更好,大家各取所需,反而更容易相处。
“是真的。”
黑哥立马紧张起来。
“那……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我想了想,谨慎的回答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得找让你姐做事的铁拐张问清楚。”
黑哥焦急的说道。
“我姐还在跟那驼背老头合作呢!她压根不信你的话!”
我让黑哥别着急。
“我跟铁拐张还有笔债没算,等我找他算账时,会帮你问的。”
这不是敷衍黑哥,铁拐张算计我,这事儿我可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忙完韩喜的事情,我就会去找他算账!
有了我的承诺,黑哥放心了。
“那麻烦兄弟了,我就不在这打扰你做生意了,有了韩喜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
我送黑哥离开酒馆,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从菜市场买菜回来的李广。
李广冲我打招呼。
“老板,早啊!我买了两条新鲜的黑鱼,咱们中午吃酸菜鱼怎么样?”
黑爷一脸不敢置信的问我。
“他叫你什么?”
我笑着回答。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酒馆的厨师,李广。”
黑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凑到我的耳边,用很小的声音问道。
“我听说唐小姐变成了傻子,逢人就说有鬼,该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我没有回答,甚至表情都没有变,黑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仿佛猜到了什么,眼皮跳了一下。
“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等黑哥离开后,李广才想起他。
“老板,这不是咱在赌场里见过的那个保镖吗?”
“是他,这人挺有意思的。”
我帮李广把食材送到厨房,或许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我不停的打着哈气。
打着打着,一股困意袭来,我趴在柜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吕布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与昨晚梦境不同,吕布没有继续远远的看着我,他用脚跟踢了一下马肚,赤兔马嘶鸣一声,向我奔来。
眨眼间的功夫,吕布就来到我的面前,他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一道寒光闪过,我的视线在空中翻转了几下,然后看到我没了头的尸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